现在,有那么一个人,可以同他喜乐,同他伤痛。
当周子瑜讲到自己小时候被人当成狗拴在门上的时候,肩膀早已经湿润了一大片。
成春兰靠在周子瑜的肩膀上,心疼得眼泪直掉。
“这些事情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?你该早点告诉我的……”
可是早点告诉她了又怎么样呢?
成春兰恨不得能够回到过去,将欺负周子瑜的那对母子给掐死。
她的子瑜,明明是那么心细开朗的一个人,值得世界上最好的对待。
成春兰心口又闷又痛,像是出不了气一样的难受。
怪不得子瑜明明是帝都来的集团总裁,却扫地洗碗样样都会,脏活累活做得那么熟练。
怪不得每次和周仁打电话都是不欢而散……
怪不得帝都的人总说活阎王周子瑜脾气古怪,仗势欺人。
原来全世界都错怪她的子瑜了。
成春兰抽噎着扶上周子瑜的脸,“以后谁再敢说你脾气不好,我就跟他拼命。”
噗嗤——
周子瑜笑出声来,用手指接住成春兰掉下来的眼泪,“好。”
“你和周老爷子的事无论你怎么做我都支持你,只是他年纪大了,我还是希望……”
成春兰的话还没说完,周子瑜就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。
其实他何尝不是这么想的,争吵了这么多年,怨了这么多年。
可看到自己父亲垂老咳嗽的样子还是会忍不住的心疼。
周子瑜对周仁的感情一直都是复杂的。
一面是对周仁剪不断的亲情和在乎,一面是对当初所有的事情留下的阴影。
明明当初狠下心不管他、忽视他,为什么后来又千方百计的想要补偿他?
周子瑜从来不知道怎么去面对周仁的感情。
回想起当初他浑身是伤,眼睛失明的那些日子,周仁整夜整夜守在床边抹泪。
周子瑜的表情微微怪异,转头看向成春兰,“春兰,我突然发现我好像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恨他。”
“我只是不理解,埋怨他为什么当初不看母亲最后一眼,不理解他那个时候做的一切。”
“我明明该狠狠地恨他的,可是我看到他佝偻的腰,一声大过一声的咳嗽,我竟然是心疼的……”
周子瑜捂着头,眼神复杂地说着。
成春兰打开周子瑜的双臂,趴在周子瑜的心口上。
温柔地安慰着,“没事,我都懂的,我会一直陪着你,你做什么我都陪着你。”
周子瑜看着怀中的人,脸上的神情不由得温柔了起来。
将手放在成春兰的脸上,在成春兰的头顶落下一吻。
“虽然在病房里做这件事情有些奇怪,老女人,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个要求?”
周子瑜突然将成春兰抱起,放在椅子上,
修长的腿微微弯曲,单膝跪在了成春兰的面前。
像是变戏法一样地从身后掏出一只戒指,“我愿赌上我一生的信念,永远爱惜此刻出现我眼前的女人。”
“请神明作证,我愿永远将她看作唯一,与她同生共死,永不背叛……”
“所以眼前的这位小姐,你愿意再嫁我一次么?”
“做我最美的新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