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瑞文一个人把那一盘辣子鸡全部吃了下去，连干辣椒都消灭得一干二净后，才放下筷子。
起身，“我吃好先走了，你们继续。”
见江清竹和周子瑜要站起来送他，陈瑞文眼眶微红地笑了一声。
“不用了，我打车回去就好。不用麻烦送我。”
“周子瑜，好好的。”
陈瑞文拉开门，身影有些颓然地离开了。
看到陈瑞文刚刚的表情，江清竹有些疑惑，“他好像有点伤心……”
周子瑜和陈瑞文相处也四年了，看到陈瑞文这个样子，搂住江清竹的肩膀感慨道。
“他这是想通了，这么多年……想通了也好。”
江清竹不理解周子瑜话里的含义。
什么是想通了。
门口，陈瑞文再也忍不住掉眼泪。
嘴里和胃里像火烧一样难受，可在难受也抵不上心里的苦。
他撑着墙，走得很慢。
正准备拿出手机打个车，却发现面前站了一个人。
恍惚了一下，“文子？你怎么在这里。”
文子看见陈瑞文这个样子，连忙跑过来扶住。
解释道，“我在医院等了你很久都不见你回来，担心你。”
“师兄，你怎么脸色这么难看，发生什么事了？”
陈瑞文摇头，表示自己没事。
“我没事，晚上吃了点辣的……”
“什么！师兄你明明吃不得辣，你……”文子眼中全是担忧，本来还想再说什么。
看到陈瑞文那失意的样子也闭上嘴。
左右不过和那位江清竹小姐有关。
文子不再多问什么了，陈瑞文身子站不稳，她就咬着牙，一步一步地将他扶着离开。
……
夜色深深，周子瑜打开了房顶的天窗，陪着江清竹一起看月亮。
月影濯濯，寒风起。
江清竹只是稍微搓了搓胳膊，肩膀上就被周子瑜搭上了一件毛呢大衣。
“北方不比南方，多穿点。”周子瑜温和磁性的声音传进江清竹的耳朵里。
江清竹心里一暖，摸着那大衣上还残留的周子瑜的温度，心里比吃了蜜还甜。
“今天月色很美。”江清竹抬头看着月亮。
“嗯，”周子瑜没有去欣赏月色，灿若星辰的眼睛里都是江清竹的倒影，“很美。”
周子瑜从怀里摸出了一支黑色的短笔，放在江清竹的手心里。
江清竹一眼就认出来了，这支笔是周子瑜平日里带在身上防身用的电笔。
她不由得抬头，“你把这个给我干嘛？”
“给你防身用，以后万事小心不要再伤到自己了。”
“可是你给我了，你自己怎么办？”
“不用担心我，你男人本事大着呢。不仅能自保，还能保护好心爱的女人。”周子瑜拍着胸脯咧嘴笑。
逗得江清竹忍不住笑出声来，她紧紧握住手里的短笔。“谢谢，我会好好珍惜的。”
“傻瓜……”周子瑜满眼宠溺地揉着江清竹的头，“本来就是你的。”
“你放心，以后有我陪在你身边。永远保护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