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方泽一双桃花眼顿时瞪大了:“这是…孔明灯?”
沈沛一笑,解释道:“在陈国…”
然而,东方泽已经迫不及待的把灯接了过去,掏出火折子引燃。沈沛刚想阻止,东方泽已经转过身,喜滋滋道:
“这么个好法子,我怎么没有想到呢。小清清不喜欢金啊银啊的,这种小玩意儿,说不定喜欢的不得了呢。”
又一阵夜风袭来,明亮的孔明灯突然从手中晃晃悠悠的飘了起来,而且越升越高。东方泽指着灯仰头大叫:“我的灯!回来!”
沈沛无奈,早料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。好在园子里有一棵参天杏树,缀满白色花朵的枝干舒长伸展,那灯在离地几丈高的地方被树枝拦了下来。
东方泽就是个肚子里一包草的绣花枕头,指望不上。沈沛目测了一下距离,施着轻功沿着树干跃了上去。
“绣花枕头”眼巴巴地仰头干看着,叫道:“你小心一点…别把灯给戳破了啊!”
沈沛攀在一根树枝上,刚想伸手去够,脊背突然一寒,一阵破空声由远及近。暗卫的本能使她飞快闪身一避,一粒极其细小的东西已经擦身而过。
力道之狠准,甚至穿透了整个树干。
沈沛兀自心惊,瞬间就明白过来来人是谁,然而还未能发出声响,第二粒珠子已经紧随其后。
花雨簌簌而下,沈沛所在的那根树干猛地一沉,随即整根断裂,下落中,沈沛憋到嘴边的话终于吐了出来:“…公子,是我!”
这一幕好似有些似曾相识。接近地面时似乎被人一托,然后双脚就稳稳地踩到了地面。东方泽不知何时早已不见了人影,只看见了面色不霁,依旧一身白衣的卫骊。
卫府素来有宵禁。沈沛揣测着卫骊波澜不惊的神色。或许是初春的夜晚太过寒冷,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,卫骊本就雪白的脸好像更白了,是一种…近乎透明的苍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