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荣真的没想到，他会看见季眠这样的一面。
季眠的脸色已经涌上潮红，不仅脸颊是红的，鼻头、眼尾都是红的，泛着淡淡的粉色。粉嫩的唇本就饱满丰盈，偏偏下唇被从里面咬住了一点，好像唇的主人在忍受某种难耐的欲望。
尤其是那双杏眼，大大的眼眸里，没有算计，没有勾引，没有其他。纯粹的欲望蒙住了原本的无害，配上本来清纯的脸，让顾荣有种某些东西被打碎了的感觉。
这不像是正常的季眠。
绝对不是。
顾荣的心里有了决定。
他控制着力道不把对方弄疼，他把着季眠的手腕，目光前所未有的温柔。
“季眠，”他说，“你也喝醉了。”
季眠在模糊的意识中听到这句话。
醉了吗？
她不知道。
她整个人好像漂浮在一片海。
没有着落。
没有依仗。
漫无目的。
但顾荣的怀抱却给了她空前的安全感。
淡淡的男士香水气味把她锁在了这里，她不想离开。
相反，她好贪心啊，她隐隐约约还觉得不够，还想要更多。
但是旁边的人好坏，一直不让她把扣子解开。
她顿时觉得委屈，眼里被急出来了水光。
看着季眠委屈的模样，顾荣再次轻呼一口气。
他把对方拉远。
属于女孩的娇软身躯脱离了他。
“……你还小，季眠。”他听见自己说。
女孩的眼睛还懵懂着，似乎没懂他的意思。
“别让自己后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