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来也是原主的记忆。
她感叹着，身体已经自动调整出最完美的笑容，招待新顾客的动作显得游刃有余。
闲暇时候，老板用折扇遮住半张脸，看向周遭的人间烟火。
她余光看见白晓晓的身影，还忍不住夸赞。
“你学得很快，我都不想放你回去了。”
白晓晓是在她这勤工俭学的，只能说是兼职。
像她这种兼职的，好多地方不愿意要。老板看她家境贫困，人又上进，于是给了她一个机会。
白晓晓腼腆一笑。
季眠不免赞叹，如果故事就发展到这，那么这个叫白晓晓的女孩还是挺幸运的。
至少遇到了一位善良的女人。
不过故事当然没有这么简单。
在不久后，她还遇到了另外一个人。
一个男人。
男人第一次来到咖啡馆时，说实话，算不上亮眼。
白晓晓虽然感叹几句，相较于其他人，这个男人真是长了张好样貌，属于老天赏饭吃的类型，但她对待他的态度同其他人没什么差别。
不知为何，自从第一次来到这后，男人就一直在这里喝咖啡了。
他很奇怪，他总会找到一个偏僻而不引人注目的角落，一个人慢慢地喝，没有什么为了生活而忙碌的疲惫。
他喝咖啡，好像真的是因为喜欢，而不是旁人，因为要熬夜工作。
这是一个成功的人。
常规意义上的成功，就是不缺钱的人。
季眠在想到这一点时，脑中流过一股电流，带着欣喜似的酥麻感。
很显然，原主当时也这么认为。
“算了，和我也没什么关系。我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够了。”
白晓晓暗自劝自己。
这是季眠第一次听见原主的心声。
然后，她在送过咖啡后，悄悄摇摇头，自嘲一样笑着。
却听后面传来一道声音。
男人叫住了她。
并且把杯子往前一推。
他是那种习惯了面无表情的上位者，此刻仍是面无表情。
但由于这个动作，白晓晓恍惚觉得男人也没那么可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