诸如此类东窗事发的日子,天气素来风起云涌,阴气沉沉。
而今夜风高,吹散了云层,皎月迢迢,灯火煌煌,姑苏依旧很繁华,秦淮两侧里还在主演着属于它的无限光辉。
暗处,军营里潜伏的黑甲渐渐涌入楚国,静悄悄的,不惊动宫外的黎民。
军队慢慢渗透,渐渐潜伏进入了楚宫四角,布好阵,只待一触即发。
上清殿。
姑苏最高的建筑,站在上方最高的白玉台阶上,往下,瞰使整个姑苏,万人之上,自古以来,便是楚国权利的象征。
或许苏辞早就知道我要做什么了,我想要做什么,他从来都知道,没有什么东西他猜不透,也没有人能猜得透他。
上清殿前,白玉阶梯的两个尽头,他在最上方,我在最下方,两两相望。
就好像当年他登基,我远远地遥望着,膜拜着他。
灯火下,我隐隐约约看见,他今天,穿的是一件白衣,纯白色的,就好像我第一次见他时一样,衣角在风中鼓动,洋洋洒洒。
我目光被风吹得冰冷,见此,我目光一凝,随后立马又恢复冰冷。
遥望过去,苏辞似乎叹了口气,问:“你当真要如此?苏寒,你要反。”
这不是废话吗?兵符都抢了,兵都调了。我冷哼,没有接话。
“苏寒……”他喊了我一声,声音隔得很远,听不太清楚。说着,我似乎瞧见他眼底闪过一丝悲戚,我想,一定是我看错了,因为一眨眼间,又不见了。
他正了正色,道:“苏寒,你今天赢不了我的。”
“何以至于赢不了?你我兵力相当,我行兵布阵的方法未必会比你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