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概是研学旅行让大家都很兴奋，要求四点半集合，但是不到四点，人几乎就已经到齐了。
鹿一晴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了，被何以乐硬生生拖出了温暖的被窝，还被何以乐强迫着穿了前天买的那套衣服，化了淡妆。
说是淡妆，其实也就涂了隔离跟防晒，又擦了一点焦糖色的口红，整个人显得温柔又俏皮。
“来这么早干嘛呀，我还没睡够呢。”鹿一晴嘟囔着，声音还带着点早上刚起来的沙哑，语气格外娇憨，与平时安静乖巧的样子有些不同。
何以乐戳了戳她的脑袋瓜：“怎么光想着睡觉呀？今天出去玩，难道你不激动吗？”
鹿一晴迷迷瞪瞪地摇摇头，凉风一飕，整个脑袋都清醒了许多，环顾四周，看见周围的同学都三两成群，有说有笑的，十分不解。
“她们都不困吗？”鹿一晴发出了来自灵魂深处的疑问。
“没睡醒？”冷冽的声音在耳畔响起，鹿一晴吓了一跳，回头去看。
夏深穿着件铅灰色的薄呢子大衣，铅灰色是个极挑人的颜色，穿在夏深身上却格外合适，更显得他整个人清贵冷冽。
如切如磋，如琢如磨。
这是诗经《淇奥》里形容男子姿容绝世的句子，此时用来形容夏深却是恰到好处。
“嗯。”鹿一晴迷迷糊糊地点头道，“何以乐三点钟就把我拉起来了。”
鹿一晴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。
对于睡觉没睡够的鹿一晴来说，她现在很难受，非常难受。
夏深贴身穿着件高领毛衣，唇边笑容隐在立起来的领子里头，双手揣着兜：“一会儿上车再睡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