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深没回答他,只是安静又温柔地看着垂头不语的鹿一晴,许久之后才轻叹一声。
随后他恢复了平时的冷清模样:“我以你的名义起诉了叶心滢。”
“什么?”鹿一晴震惊地抬起头,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,“你真的起诉她了?”
夏深凝眉,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:“我会用这种事跟你开玩笑?”
之前何以乐来陪她的时候,也说过她母亲的死,其实跟叶心滢有关,只是她当时完全不敢相信母亲的死另有隐情,情绪崩溃,后来就只是隐隐约约记得一些,只以为是自己发病时候的臆想。
“是因为……我母亲吗?”鹿一晴攥紧拳头,仿佛下定了很大决心一般,盯着夏深的眼睛问道。
卫淇奥有些担心地靠近鹿一晴,毕竟之前鹿一晴情绪崩溃就是因为她母亲的死亡,现在好不容易病情有了起色,如果又因为这件事情复发,那可真是得不偿失了。
夏深似笑非笑地瞟了他一眼,之前对卫淇奥的危机感减弱了许多。
因为他不了解鹿一晴。
鹿一晴虽然看起来脆弱的不堪一击,好像什么事都需要依靠别人,但其实她天生傲骨,更何况经历了这么多事,她已经不是刚入学的时候那个敏感又脆弱的鹿一晴。
他相信她已经可以承受这些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。
“夏教授,一晴现在的状况不适合谈这些事,请您暂时不要来打扰她。”卫淇奥见鹿一晴脸色惨白,心里一紧,伸手想把她拉到自己身边。
鹿一晴却伸手拦住了卫淇奥的动作,声音不大,但语气很坚定:“卫大哥,我自己的状况我心里有数,这件事在我的承受范围之内,我一定要知道。”
卫淇奥已经伸出去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,片刻后才仿佛不经意地伸向桌子上的水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