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掩藏心思,无人发现,如今这样做也是为了自己着想,让公主嫁给九王他也不愿意。
他是臣,她是主。
皇帝怎么可能会同意二人在一起。
连肆步步为营,机关算尽,只为得到公主,到头来出了意外竹篮打水一场空。
此插曲被连肆轻松化解。
连肆受到帝王重用,他的寝宫修葺于离皇帝不远的地方,为的是保护帝王安危。
世人皆道,连国师所在之处,必能逢凶化吉。
而此刻那个连国师正紧绷着脸坐在大案前,俊美的容颜徒添不耐。
大案上摆放的是他派人调查的结果。
连肆草草扫了几张气不打一处来。
“你们当真没看错,九王真在府邸养了青楼女子,还视若珍宝?”
蓦然间,他低笑起来:“难怪皇帝会生气,长宁被人冷落,还被欺负,换作本官也不会容忍。”
垂在案上的大手捻住书信,手背几乎同时青筋暴起。
“这几日长宁可曾与本官通信?”
“回大人,公主除了初时那封,再无音讯。”回答他的是连肆自己培养训练出的暗卫。
“将公主那封书信再拿来同本官瞧瞧。”
很快,那人把包装整齐的书信拿出来,“大人,给您。”
书信上头是娟丽秀气的小女子字样,落款刻下长宁二字。
连肆将其细细瞧了好几遍,纵然没发现玄机,信中只是道平安,就是慰问连肆及其家人可安好,再无其他。
连肆不信长宁只是为了这些话才传递书信的。
这一来二去的,路途遥远。
长宁那聪慧劲儿不可能做出这事。
如今,倒是他愚钝了,连肆将纸拍在案上,语气多是不耐和烦躁:“瞧瞧其中是否暗藏玄机。”
他的回信,长宁没有回复。
前几日连肆还想不通什么,今日听了皇帝和那些大臣的话,连肆觉得不对劲。
几秒后。
那人摇摇头,“大人,书信无异样。”
不过马上的,他又补充道:“大人,之前听闻公主的侍女透露说有种方法可以把字变消失,会不会……”
“你何时与长宁的侍女交好的?”连肆轻撩眼帘,到底还是没忘记正事,“说说看是什么方法。”
“就是将这张纸,放在蜡烛上灼烧,便会有消失的印记出现。”
“大人您瞧,公主真用此等方法。”
说着,那人将书信递出。
顿时。
真相大白。
连肆向来稳重之人,如今拿着书信的手指尖在微微轻颤。
“九王竟然欺人太甚,就连长宁的书信都要彻查,甚至还给长宁下了毒,早知今日,本官那时定竭尽全力抵抗千国兵将侵袭,或许一切会有所变。”
似叹似怨。
叫人心疼。
“大人此事并不是您的错,您不必如此责怪自己,眼下还是救出公主为重。”
“你说的对,既然长宁冒死给本官送信,本官也得让长宁知道我们的计策。”
“笔墨纸砚伺候。”
连肆操起狼嚎毛笔,笔落纸上徒留龙飞凤舞的字迹。
没多久,连肆将信纸折好,“务必速速送去。”
“好的大人。”那人虽疑惑,却不敢多言,他疑惑的是大人为何不用公主的方法,这样不是减少被发现的概率吗?
他到底是个下属,不敢多管主子们的事情。
那人拿着书信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