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肆却油盐不进。
她的浑身解数对他完全无用。
白裳裳不懂,宋琴湫有哪点好了?她如今是个人人厌弃的女人,凭什么还能够得到连肆的喜欢?
思及此,白裳裳恢复正常,她朝摆放东西的桌前去。
“连肆,今日叫你只是让你看看你喜欢的宋琴湫究竟把你当成什么。”说罢,她把那几封书信塞到连肆怀里。
这几日零零碎碎的总会传来几封书信,不过都被她收入囊中而已。
白家当道,一切东西都要由白家人入手,何况连肆被她看管起来,这些怎么可能直接经过他的手。
“你…”连肆刚想甩出书信,他才不信白裳裳说的任何话,蓦地瞥见那熟悉的字迹,“湫儿。”
他手忙脚乱的去拆开书信,他的一连串动作都显得那么急切,白裳裳看得心里特别不是滋味,酸涩难耐。
她愈发嫉恨宋琴湫,连肆只能是她的!白裳裳紧攥手心,锋利的指尖掐进肉缝里,白裳裳也控制不住恨意。
那封书信询问的是离国情况如何,最后的落幕是宋琴湫的关心问候,那刻,连肆突然觉得十分值得。
至少湫儿也有关心他,说明她对他是不是也是有点感觉的?
连肆死死捏攥那薄薄的纸,紧绷的脸庞宣泄出他的愤怒。
见此情形,白裳裳露出一抹笑来,她声音婉转悦耳,“连肆,看到这里你还不明白吗?宋琴湫压根不在意你,她在意的从来都是离国那群人的生死,事到如今你还要执迷不悟吗?那个宋琴湫不……”
每个字敲在连肆心尖,似是要砸坏连肆的喜欢,可惜,她的计划落空。
宋琴湫能够关心在意他,连肆已经知足,他们身份差距,他压根不敢奢求她的喜欢。
白裳裳的话越来越难听。
连肆拧眉,他容不得别人说她的不是,“白裳裳!你闭嘴,你要再敢说她不是,本官绝对会让你后悔的。”
白裳裳还没反应过来,连肆就满脸戾气的朝她而来,脸上写满愤怒,也压根不把白裳裳当女人看,死死掐住她的脖子满目猩红。
白裳裳的挑拨离间,连肆很生气,宋琴湫是他喜欢的人,怎么可能容忍别人说她坏话。
白裳裳这个两面三刀的女人,她怎么配?
白家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,连肆知道白家任何人皆不可信。
“唔…”白裳裳艰难的锤打他的手,那种死亡下一刻将会来临的感觉让白裳裳心如死灰。
连肆爱宋琴湫爱到骨子里,可她亦是啊,总是跑来宫里也是为了见上连肆一面,为什么连肆不能回头看看她……白裳裳眸含泪水,泪珠顺脸颊而落,绝美又凄凉。
她的一切,连肆从来不会在意。
哪怕她多次求情,连肆也不放开,最终连肆瞪着猩红的墨瞳,大力把她甩开。
“你白家当上又如何,本官出去那日,要想推翻你们简直是轻而易举,要不是你父亲利用歪门邪道,单凭你们这些人怎么可能拦得住本官。”
“滚出去,本官不想看到你。”连肆背对她站立,颀长的身形透出无尽的寒意,窗外的暖阳为他徒添几分暖意。
白裳裳倒在地上,她悄悄抬眸看向他,眼里逐渐浮现迷醉之色。
连肆现在不喜欢她,那是不是如果宋琴湫死了,她就可以取而代之?
白裳裳紧咬下唇,阴险歹毒的想法呼之欲出。
那一刻,心如死灰,又似烈火重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