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季！”伯爵娘子站在李季面前，她一身干净华服和李季的囚服形成了强烈的对比。
李季身体抖了下，然后很缓慢地抬起头。他的嘴唇苍白，抿了抿干涩的嘴皮。在这个人面前，他想体面一点。
“大娘子！”李季轻声唤着伯爵娘子，说不清是什么感受？他只能谨慎地看着伯爵娘子，生怕这个人在他眼前消失。
那些记忆在复苏。
伯爵娘子伸手靠近李季，李季身体往后缩了缩。伯爵娘子微微一顿，她把李季头发上的一根茅草取下来。
“李季，你恨我吗？”伯爵娘子笑得很温柔，但是眼底的情绪不一样。
李季认真回道：“不知道！”
一切都结束了，现在想恨不恨的。没有一点意义，他想死的安心。
“他死的那一晚，你是不是在他身边？”伯爵娘子问道。
她的语气平静，李季怀疑这个人究竟是不是之前的那个万般逼迫他的人。
李季轻轻摇头，“没有！”那夜的前一天，他刚从土里爬出来。身体虚弱地连走回家都是艰难。
伯爵娘子猛然扇李季的脸，李季躲避不及。伯爵娘子下了狠力，胸脯剧烈地起伏。“我在他的房间窗边发现了男人的脚印子，你杀了他！”
李季半坐在床边，他垂着头。“是我杀的，是吧？”李季胡乱说道，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。
“不是你，那是谁？是谁杀了我的儿！”伯爵娘子摇着李季，想逼问出那个凶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