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母亲,我自有分寸。科考前的温习我一直在做,母亲尽管宽心!”秦殊勋想带着李季转身离开,被伯爵娘子叫住了。
“勋儿,让阿月留下。我有话要交代她几句!”伯爵娘子招手的同时进来了几个打客。
秦殊勋眼中犹豫,但还是轻声道:“阿季,别暴露你是男子的身份。不疼的,忍忍就过去了!”
李季未来得急说出那句我不怕疼就被打客按了地上,两个打客制住他。
内堂的大门被关上。秦殊勋在外,他在内。
伯爵娘子染着指甲,“说说接近勋儿有什么目的?勋儿生性善良,没事就喜欢救助一些可怜的人。这府上有一半的人都是勋儿带回来的。勋儿对待这些丫环们都很亲切疏离,你觉得你和她们有什么不同?”
当然不同,他是个男人。不过,李季不敢说这话。伯爵娘子若是知道自己引以为傲的儿子有断袖之癖,怕是会疯掉的。
“大娘子,阿月只是想报答公子的搭救之恩。绝无别的想法!”李季掐着嗓子扮女子声音。
挣扎间胸口掉出了一方白色刺字手帕,伯爵娘子从地上捡起来。
目光冷剑一般扫向李季,“挺有手段的。勋的手帕上的字可是我亲手绣的。绝无别的想法?你也是敢说!”
她万万没想到,自己的儿子竟然会对一个市井女子动了情。
李季的脸色白的可怕,他被两个打客拳脚侍候着。身体痛的他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是否还好好的在。打客的一拳一脚犹如铁锤头砸在身上,痛得李季说不出话来。
不仅如此,伯爵娘子丢了把刀在他面前。“想待在这府上,就把脸毁了。不然,你只会被丢出府外。我会告诉勋儿你的真实面目,你可要想好了!”她不信勋儿对着一个毁了容貌的女子还能有情!
“母亲,不要!”秦殊勋实在忍不下去了,冲了进来将虚弱的李季护在怀里。
他拿起刀戳向自己,“母亲,你若逼我就死在这里。”
秦殊勋的眼里满是决绝,伯爵娘子身体气着颤抖。她没有想到,养了十六年的儿子会用自己的命来威协她。她哑着声音:“勋儿,你的命是我给你的。”
秦殊勋愣了愣,他把刀扔掉。“母亲,我会让伯爵府恢复到从前父亲在时的盛景。我会继承父亲的爵位,支撑起整个伯爵府。唯有一样,母亲别在伤害阿月。我不会给他名份的,母亲大可以安心!”
秦殊勋对着伯爵娘子拜了拜,将受伤的李季抱起离开了内堂。
李季意识一直是清醒的,他从来没有被人如此抱在怀里。他甚至可以听到秦殊勋有力,怦怦的心跳声!
秦殊勋将李季轻轻放在床塌上,拿起软枕让李季靠着。
“抱歉,你受委屈了!”秦殊勋握住李季的手,心里有些痛。
他还不够强大,保护不了心里想守护的人。
李季摇头,没有什么可委屈的。这条路是他选择的,跪着也要走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