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喻没有再说什么,领着小姑娘出了门。
回探案府的路上,小姑娘一直趴在他怀里撕心裂肺的哭。用柔软的手捶打他的胸膛,“苏喻,你为什么不早点回来?”
苏喻心中一顿,他握住了小姑娘的手。声音很温柔,听不出情绪。“鱿鱿,你心里若对他…我不会放开你的手,我和他公平竞争可好?”苏喻是从未想过有一天这样的话从他口中说出来。可是,小姑娘哭的太狠。
将他的理性弄得稀烂。
他心中再难受,不能表现出一丝。生怕小姑娘的心里更愧疚。
江鱿酥抬头捧住苏喻的脸,她轻轻摇头。“我没有对他有过那种想法。我承认,他很优秀。哪一样都是和你不相上下,你知道吗?每次我看见他,就会间接的想到你。这像是变成了一个铁律。苏喻,我的心很小。只能装下你一个人。对于齐盛景的喜欢,我回应不起。看他伤心的模样,我心里也会愧疚!”
这一年来,都是齐盛景帮着她一起查案。多次救她于水火。她心里,对齐盛景的付出也只有感动。
就是因为这样,她心里才会难受。
苏喻含着一丝痛苦的声音,似是嗓子里含了沙子。“鱿鱿,你是在怪我吗?”怪他离开的太久,怪他不经过她的面打了齐盛景
江鱿酥止住泪,她抚着苏喻的脸。将小身子送到苏喻怀里,两颗心紧密的贴在一起。“苏喻,你不该伤了齐盛景的!”
苏喻搂紧了小姑娘,他并没有说出齐盛景手背上的伤是他走之后才有的。刚才他和齐盛景比式,根本就没有用武器。
何谈受伤一说。
齐盛景这么做,可以理解。他算准了小姑娘会再次回去,然后用这伤口加重小姑娘心里的愧疚。
他不会说出这件事,毕竟对一个人的相信是很难的。他会慢慢引导,让小姑娘自己发现不对。
苏喻回京城时的风光,是很少见到的。他要去拜见天家,就半路下了轿子。
江鱿酥是一个人回到探案府的,她刚进府便看见张县令在原地急的打转。
见她回来了,还向她后面看看。“大人,探神大人没有回来吗?”
江鱿酥冷着小脸,“什么事?”
张县令僵住,过半晌才开口。“盐官王儒死了,死在盐库里面。大娘娘盛怒,命探案府全权调查这事。”张县令吞吞吐吐的。
江鱿酥更冷了,她环胸。“我想这担子主要是落在你身上。你可以请求我帮你,而不是说谎话!”
张县令被说的很羞愧,他被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给教训了。偏偏他一句反驳也说不出口,只能脸上陪着笑。要多无奈便有多无奈。
“是的大人,求大人帮帮忙。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,才来麻烦大人!”太后是天家的嫡母,天家对太后从来都是服服帖帖的。
出了这样的事,只能将气撒在他们这些小官身上。案子必须要查个水落石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