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真是该死的熟悉啊。
江鱿酥稳了稳情绪，“其实你已经在被束缚了。顾洛他完全是将你圈在自己的领地里。他觉得自己能保护好你。其实不然，你已经感受到了不舒服。”
南杨眸子颤了颤，一向冷清的脸上多了些别的情绪。江鱿酥真的很聪明，一眼便看透了她的困惑。
她二十几年都是以男子自居，突然换回女子的身份。本就是无奈之举，偏偏洛洛还……
江鱿酥轻着声音，“王儒的尸体就在张县令那里存着。你若明白我的话，就去吧。”女子不应该被那些世俗束了规矩。就应该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，谁说女子就要乖乖待在家里同小妾们争斗。
与其依靠男人，倒不如依靠自己。至少，自己才是最有安全感的。
南杨没有迟疑，提着工具箱便走了。顾洛看见了，刚想去追被江鱿酥拦住了。
顾洛眼神冷冽，“鱿酥，让开！”
江鱿酥反倒让侍卫们把大门关了，她就拦在顾洛面前。语气从未有过的严肃：“顾洛，你把线抓的太紧了。你觉得南杨女扮男装二十余年，是怎么做到滴水不漏的？”
顾洛心里一颤。
“她的嗓子就是因为常年服药，才变成现在这副男声的。你不懂她的辛酸，就要在她的伤口上撒盐吗？”江鱿酥对顾洛很失望，原本她以为顾洛清楚这一点。现在看来并不是，顾洛完全没有体会到南杨的无助。
反而是在给南杨施压。
顾洛愣在原地，他拳头攥紧。“我以为她足够坚强的，就没想那么多。”顾洛想到南杨那日轻描淡写的言语，一瞬间恨不得抽死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