尹白书一个人在回府的路上,却是越想越难受,它若是真的再也回不了自己该如何是好?跟了自己数年,却是一声不吭就消失不见。
因为尹白书略有浮躁,对面走来一个黑衣的人,她看也不看只是往左边走些给他让路,却不想对方也故意似的往右边走一步。
尹白书有些恼火正要发作,那人竟是直挺挺走过,还有意撞了她一下,尹白书皱起眉头看着他的背影,疑惑举起手,她的手里此刻抓着一团纸条。
是方才那人塞过来的,尹白书环顾四周然后才打开来看。
“如果你收到这封信,估计我已命不久矣,只是到最后都实在有些不甘,暴君未除我心难安,你父母亲的死更是无法沉冤得雪,对于这一点我甚是惭愧,沈瑜狗贼此时迷乱人心,而我从成阶下之囚,也只能看着他为虎作伥。
我已经无法保你,务必要在沈瑜对你下手前,回到昆仑山,我府邸那棵松树之下埋有黄金百两,只求你走的越远越好。
在那棵树下还埋有一张先帝御赐的免死金牌,你一起带走,在危难关头可保你一命。”
看完全部的尹白书心底骇然,不想父母亲之死竟是沈瑜的作为,更是被沈丘感动,现在他的局势都那般艰难还时时刻刻心里担心着自己。
但是正是因为如此她更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他,小龟已经不在了,父母也没了,她只剩一个沈丘,难道还要亲手丢弃吗?
她做不到这样,至于沈瑜…尹白书看眼手里的纸条,这次神情异常坚定,她很清楚,自己想报仇。
现在她需要先去一趟沈丘的府邸,想好后马上转了一开始的方向,在她走后那个黑衣人看着她离开又继续跟上她。
沈丘之前便一再强调,若是尹白书生出其他不利于计划的心思,等她拿到免死金牌后,便立马解决掉她抢走手里的免死金牌。
好在王爷有先见之明,提前做了战败情况下的预防准备,不然以现在他们受限的行动范围,实在不好接近沈王府,更谈何挖出其间的免死金牌救沈丘?
“你要跟我说什么?”剑鞘由宫女推至桌前,沈墨歌也坐下问着。
剑鞘谈起重要的东西不禁肃声:“皇上可跟郡主解释过郡主双亲惨死一事?”
也是怕沈墨歌再多想,所以剑鞘干脆一次性问完,免得拖泥带水拐弯抹角说多,反而让她记起不好的回忆。
“皇叔已经解释过了。”沈墨歌低声应着,她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剑鞘突然问这个,她还以为是有关尹白书的事情。
“既然如此,那郡主应该知道沈丘当年为了服众蛊惑人心,曾经拉拢昆仑山一派到他的阵营里面吧?”
沈墨歌点点头,剑鞘继续说:“当年被沈丘拉拢过来的昆仑山人正是尹白书的身生父亲,而在这之后尹白书的父亲便死于火灾中,一家三口人徒留一个尹白书还活着。”
沈墨歌思虑一番,也理解了剑鞘所说的意思:“你是想说,沈丘便是当年杀人放火杀烧尹白书全家的元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