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契阔坐在地上,等缓过来时又略带着无奈道:“你知道吗,我抓你来,一开始是想拉着你一起下这火焰,让你和我一起粉身碎骨,但是我最后还是心软了,你可真是长得一副讨人怜的模样。”
她其实一点也不怪沈墨歌,只是气自己的不争气,沈契阔闭上眼眸,努力提起气站起来,再次走向滚烫,沈墨歌想阻止,但无论她怎么叫唤沈契阔的步子都不曾慢下。
“事情还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,你冷静一下好吗?我和安子成真的没什么。”
但沈契阔就想没听见一样,闭眼直挺挺躺进那火堆里,最后那一眼沈墨歌紧紧闭着不敢看。
沈契阔发出一阵闷声后,便只剩下各种烧灼的声音,而再过一会儿后,就连火焰的声音都消失殆尽。
沈墨歌震颤得缓缓睁开眼,而沈契阔早已不见,沈墨歌这才不得不接受她跳火的事实。
但她万不明白的是,为什么沈契阔要选择这种的死亡方式?而且这个地方的构造一看便非一朝一夕可以完成,壁面冰冷无比,即使火再旺,依旧无法改变墙壁的温度。
可沈契阔多年不在京城,要想神不知鬼不觉完成这么大个工程,未免有点异想天开。
沈墨歌还在思考这些问题,突然剑炉一顿震动,连着边上的火堆都颤起来。
还在城门口厮杀的两个队伍,渐渐也较出高低,沈瑜那方的赢面越来越大,安子成已经亲自下镇杀敌,沈瑜也举枪下场。
此时两两首领对面正上,自然免不了一场争斗,轮能力和技巧,安子成到底还是稍逊于沈瑜,不过是来回十几轮番下来,安子成的肩臂便被沈瑜刺伤出口子来。
伤口上的血还在流不停,但安子成早就无心顾及其他,即使受了伤,还是拿起武器继续向沈瑜冲去。
但几招下来,伤口越裂越大,又一直被沈瑜压制着,不多时便支撑不住,沈瑜手里枪一回转,指着安子成的颈脖。
“认输吧,你赢不了我。”
安子成嘴角渗出血迹,眼底已经染上绝望,他很明白,自己比不过他的,但即使再明白还是想最后拼一下,万一自己就赢了呢…
可是,现实就是这么残忍,就算不甘心又能怎么办。
沈瑜见安子成已败却迟迟不投降,想来不给他个彻底他是不会死心,举起长枪便冲安子成的心脏刺去。
安子成闭上眼睛,似乎已经安然接受这一切,自古成王败寇,本就该这样,与其看着她们日后高堂红烛,还不如直接战死沙场。
安子成此时丝毫不想躲闪,沈瑜又杀心已决,这本该是随人可测的结局,但偏偏世事难料,总有格外的因素介入。
眼看着长枪已经没入安子成的胸前,胜负似乎已定,可就在关键时刻,突然沈瑜感觉眼前白光一闪,而后长枪便被那物一段一段砍下来,认同削泥一般,沈瑜也感受到手中的长枪在一点点变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