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昏时分,老翁提着竹竿和空****的竹篓,哼着小曲儿悠闲地走回茅屋。
昏睡一天,现在的神经格外的好!
他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枯坐一天一条鱼也没钓到的日子。
另一边樵夫腰间别着生锈柴刀,肩上扛着一捆木柴走出山林,他砍的那棵大树竟是劈开了一道口子。
踏!踏!
老翁和樵夫几乎同时踏入前院,二人目光停留在对方身上刹那,然后彼此冷哼一声,眼神里尽是鄙视,你推我挤地进入院中。
“哈哈哈,笑死我了,你这老家伙还是一条鱼也没钓到。”樵夫随手将肩上的木柴丢到一边,随后满脸嘲笑地看向老翁。
“真不知道你是不是坐傻了,一天天的就知道在那水边浪费时间。”
“嘿嘿嘿,知我者谓我心忧,不知我者谓我何愁,你这不解风情的家伙又怎么知道垂钓的快乐,整天就知道拿着你那把破柴刀在那砍砍砍,结果连树的一根毛都没有砍掉,居然还好意思说老夫。”
老翁不疾不徐地放下竹竿和竹篓,嘴角扬起不甘示弱地怼道。
樵夫顿时被呛了一下,被老翁如此损自己的宝刀,瞬间就不干了。
“嘿!老家伙你再说一遍,竟敢如此侮辱我的宝刀,信不信我一刀把劈了你的烂竹竿。”樵夫气恼地拔出腰间的柴刀,朝着老翁挥舞威胁道。
“臭小子你敢,你要是敢把老夫的竹竿给劈了,我就将你的茅房一把火给烧咯!”老翁气得吹胡子瞪眼,肩上的蓑衣都给气落了,老眼愤怒盯着樵夫。
恨不得给这个可恶的糙汉子一拳!
“你……”
“都闭嘴!”
正当二人又想掐架的时候,一直低头煮茶的妇人终于忍不住,张口给两人一句痛骂。
“呃……算了,谁让老夫心胸豁达,就不与你这家伙计较了。”老翁抬头轻哼一声,像昂首的老鹅,脸上的表情显示着是我原谅了你。
“切,拉倒吧你,明明是我不想和你一般见识,要不是韫姐发话,你等着在晚上我用柴刀给你刮胡子。”
樵夫将柴刀放在自己下巴处左右比划,嘴角一抹坏笑勾勒。
“你……”
老翁顿时被吓得赶紧摸了摸自己嘴下那本就不长的稀疏胡须。
整个人气得浑身发抖,这个家伙太可恶了,居然想对老夫子苦命的胡须下手,混蛋至极!
“行了,一天天就知道吵吵吵,老身的耳朵都要被你们磨起茧子了。”老妇先后给二人一个警告的眼神,危险的目光盯得他们脊背发凉。
“……”
老翁和樵夫心有灵犀地闭口不言,找来木凳正襟危坐。
“最后一顿了,好好珍惜吧。”
老妇淡淡出声,不知道从哪儿找取出三个小碗,碗里放着几片黑乎乎的“树皮儿”。
只见她抬手动指,砂罐里面的浓稠如胶的热水陡然似瀑布流水般飞出,并且非常地清澈稀薄,直直地流进三个碗里,瞬间一股生机之力萌发,好似雨后春笋般突兀冒头。
嗖!嗖!
屈指一弹,两杯生机之力浓郁的“茶水”飞向老翁和乔夫,看着飞来的大补之物,二人的脸色齐刷刷变得苦涩纠结。
不,更确切的说是有一点害怕!
“熟悉的味道,熟悉的感觉。”
二人相视一眼具是苦笑不已,这一刻他们都是难兄难弟,刚从老妇方才那不吉利的话语中走出来,转眼又被这熟悉的大补之物给攻破了心理防线。
水非凡水,“树皮”也不是树皮,它们乃是绝佳的疗伤大眼,品阶可都达到了六阶!
虽然已经三人已经服用了上百年,但每一次喝下去的味道都是那么的触目惊心,惨不忍睹。
所谓的习惯成自然在它面前不堪一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