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瑾年怔怔把照片翻来覆去看了几遍，联合耳畔江凡沙哑的声音，他拿起手机很快拨通了一个号。
对方估计在忙，响了半晌仍未接听。
江凡忍不住想问话，谢瑾年目光从屏幕转到他面上，似笑非笑说：“你可以下车了。”
“干啥？“江凡没了刚才的失落。
谢瑾年不紧不慢靠在椅背上，修长分明的手在白袖口的衬托下更显白皙，底下的血丝清晰可见，宛如白纸。
他散漫敲着方向盘，抑扬顿挫：“不想当电灯泡的话还是识相点…”
“喂？”余歌的声音自手机传出，空灵清脆，如珠落玉盘。
谢瑾年没说找她做什么，只说自己在校门口等着。
电话那头顿了一瞬，应声好就悉悉索索传来动静。
江凡立马明白了过来，瞪大眼睛指着谢瑾年，半天才憋出一个美妙的音节：“草。”
“谢瑾年，你是真的狗啊，居然为了一个女人狠心赶兄弟下车。”江凡骂骂咧咧推开车门，头也不回进了学校。
谢瑾年挂了电话跟着下车，靠着校门口的梧桐树，习惯性掏出打火机和烟，顷刻间想起余歌，又把东西塞回兜里。
余歌风风火火赶来就看到这样的画面。
她心心念念的男孩子上身穿着整洁的白衬衫，修身的长裤把两条腿裹得修长匀称，干净得像不食人间烟火。
谢瑾年抬起头，深吸一口气向她走去。
往日的颓丧似乎一扫而空，余歌有那么一瞬看到了当年他爱笑的模样。
谢瑾年在她面前站定，也不绕弯子直入正题：“听说你喜欢我很久了？”
语气听不出起情绪，却让余歌有片刻的惊慌。
她在原地愣了半晌，到底下定了决心，抬头毫不避讳对上谢瑾年的目光，认真而又坦然。
“对！我就是喜欢你，咋滴，你现在才知道？你顶多就是说不跟我玩了之类的话，你以为我还会怕吗？”
她每说一步就上前一步，逐渐缩短距离，谢瑾年被她这毫无保留的告白整得连连后退。
余歌划拉手机，翻到谢瑾年微信，当面拉黑后举给他看。
“不跟我玩就不跟我玩，小爷我又不缺朋友，追我的人多了去了，离了你地球又不是不会转了。”
亲眼目睹被人拉黑，谢瑾年拧眉，预想中他是想和余歌确认，而后表白，怎么就发展成这个样子了？
退到最后无路可退，谢瑾年背抵着梧桐树，余歌仍没有停下的意思，此时一只手撑在他身侧的树干上，目光专注而认真。
“谢瑾年，你到底是不是爷们。”
余歌挑眉，“不喜欢我就直说，小爷我又不是受不了被拒绝，我是喜欢你，但我拿得起放得下，只要你一句话…”
因为身高的缘故，谢瑾年只能低眼看她，眼里像是揉进了星光，目光深沉落在余歌巧舌如簧的嘴上。
他喉结滚动，俯身去亲这张烦人的小嘴。
风吹动树叶响起沙沙声，轻轻吹动余歌垂至腰间的长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