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五更天,天灰蒙蒙一片。
打更人才报完更,一道漆黑如墨犹如鬼魅的身影窜过他背后,惹得打更人身边的黑狗发疯了一般狂叫,吓得打更人瘦小的身体颤栗了好一阵,踹了狗一下骂道:
“死狗,鬼嗷什么?哪怕今早的太阳不出来,如今的鬼怪都已入棺材,有事没事的吓我一跳。”
“嗷嗷嗷……”黑狗疼得不再发疯,乖乖的夹着尾巴。
“呵!”杜铭看着这一切,不禁觉得好笑,但也没有浪费多大的时间,便翻进了宴宾楼。
昨晚他观察许久,这宴宾楼里面只留下了掌厨与一个长工。
这掌厨,头脑简单四肢发达,是个饭桶,哪怕鸡飞狗跳,也不能将他如何。
至于剩下的那个长工,更是垃圾,柔柔弱弱,也不成威胁。
双脚稳定落地,杜铭左右警惕的环顾了一下四周,唯独那,长工歇息屋里有着薄弱的烛光,他心里便一阵窃喜。
为何喜?因为那人还未进去厨房,而他又为何选择在这个时候?穿上了平日里墨色的衣服,只是简单的捂起嘴鼻,后路也想好了。
哪怕他事情败露,他更是可以闹个人尽皆知,再狠狠的反咬一口,冯家人不是东西,他一早也只是来借盐巴,最近物价飞涨,盐巴升了好几文钱,这理由说得过去。
最终便成了冯家小气不借便罢,还看不起人,打压同行,更是一早闹事惹事,还血口喷人。
杜铭的小算盘打得好啊!殊不知,从他一进院落,便被一双发红而犀利的眼睛,死死的盯住。
“才俩日而已,终沉不住气了。”逍遥坐在屋顶,这两晚他都未回去,他实在太了解杜铭了,此人心思狭隘,虚情假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