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易侯爷大驾,真是让楼某惶恐啊。”楼则并未起身,依旧云淡风轻的坐在那里品茶,见到人来了,只掀起眸子不咸不淡的说了句。
连顾亦倾都觉得,这二人很像。
的确是如此,此刻一人坐着,一人站着。一人气定神闲云淡风轻,一人桀骜不驯不可一世。
两人也仅是站着,并未刻意对对方施压。
“楼将军何必拿话讽本侯,昨日的确是楼将军来的不巧,今日本侯这不是亲自找来了吗?”易庭轻声一笑,道。
楼则继续品茶,没说话。
他不来还得了,他不来这盟便没法子结下去了。
“后日本侯便打算启程回京了,楼将军可要与本侯一道前往?”易庭又道。
“当然。”楼则道。
他要去澜国长安,同他国的使团一道去,而且必须去。
“行。”
“长安的情况如何了,顾相可有登基为帝?”楼则突然问道。
易庭脸色不变,只是语气中添了一丝冷,“这个就不劳楼将军操心了,就算我父亲还未登记称帝,但豫霖城一事,他还是有权力做决断的。”
“但愿如此。”楼则道,“希望顾相大人莫叫则竹篮打水一场空。”最后三个字,他一字一顿,咬的极其清晰。
易庭想到了心中一直记挂的某事,便道,“本侯的妹妹金枝玉叶,从未做过伺候旁人之事,本侯也希望,楼将军莫要再拿当日中毒之事逼迫本侯的妹妹做些不情不愿之事。”顿了顿,又道,“将军军中若是缺医者可同本侯讲,若是缺伺候的丫鬟小厮也可同本侯讲,大可不必委屈了自己,本侯定会为将军安排,免得叫旁人以为我们啸城怠慢了。”
此言一出,楼则的目光瞬间就变得阴沉下来。
易庭却也转了身,夺门而出,都没给他留说话的机会,人就消失在了门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