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支派克钢笔是那个女人硬塞过来的,那天她笑嘻嘻地冲进了书房,把被装饰得极其精美的钢笔放进了他的手里,说是派克钢笔用起来要比毕加索钢笔用起来更舒服,看起来更优雅。
顾判表面上说是用惯了曾经的钢笔,实际上是厌恶关于姜末的一切。
因为换钢笔的这件事和她吵了一架,冷着脸把她从书房赶了出去。
而让顾判觉得不可思议的是,这个女人一个人压着声音哭到了后半夜,还以为隐藏的很好。事实上吵的自己一整夜都没睡好,怕以后天天都这样不得安宁,迫不得已才换了。
过些时日,偶然听得女佣们说,要不是原来的那个是少爷的秘书送的,少夫人能嚷嚷着要给少爷换笔吗?你们知道不,少夫人整整挑了四五天呢!诶呦,那个热情劲儿,给我都快问烦了!
话音里,还带着一股兴奋劲儿。
如今想来,她确实一直和女佣们关系不错。
顾判把那只派克钢笔用近乎小心翼翼地态度放进了抽屉,竟有些不忍再看。
就在这时,放在桌角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起来,随之而来的手机铃声撞击着顾判的心脏。
不用想都知道是老爷子。
顾判随意地接起电话,耳边传来顾老中气十足的声音,“小子!你干什么呢?我让你天天去照顾姜末丫头你也不去,人家现在都醒了三天了你在哪呢?赶紧给老子去医院!好好照看末丫头!要是敢偷懒,老子打断你小子的腿!”
从顾老说出姜末醒了的那一刻起,剩下的话顾判都没听见。
时间,仿佛停止了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