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青卿的视线落在亮着的屏幕上，继续说道，“可能你就是人生中时时需要一个可供拉扯惦念，以及为挤眼泪找到说得过去的理由的人罢了。”
这话，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。
姜末轻笑一声，“老许，你在说你自己吗？”
“是的。”许青卿点头，“或许这也是以前的你。”
姜末突然觉得心底传来一丝钝痛，感到了灵魂深处的否决。她按着自己的胸口，默默地感受着。
电话一直在响着。
顾判的号码，慕书的号码，来回交替着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，桌上的酒都已经喝没了，许青卿已经醉的不省人事，趴在了桌子上，姜末才慢腾腾地表达出自己心里想要说出口的话来。
“老许，说起来估计你也不信，我没出车祸之前，是真的喜欢顾判的，怎么个喜欢法呢？大概是连命都不想要了。”
有个人停在了几步远的地方，驻足静静地听着姜末说话的声音。。
“现在我若是相信了那个人浪子回头才是真的不要命了，情话这东西吧，他也就那么随口一说，我也就那么一听，‘我爱你’‘我想你’说到底就和凉白开一样，喝到肚子里了，然后呢？”
姜末顿了顿，目光放远，撞进一个人深邃的眼眸之中，她随意的笑着，却如冬日呜咽的寒风，“然后有然后吗？”
顾判，你根本就不知道答案。
不远处的那个男人僵立在那里，焦急的神情渐渐皲裂成了面无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