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字句句，犹若落石，将她砸了个粉身碎骨。
姜末感到了恐惧，感到了这将会是她无穷无尽的梦魇，她近乎强硬地拒绝着，“顾判，答应了的事情，哪有反悔的道理？你答应我了的。”
顾判看着她眼中的惊恐，看着她挣扎的双手，看着她拒绝的面容。
不禁从口中泄露了一声嘲讽的笑，“没有人能说我半分。”
“你也一样。”
他残忍地说着这般冷酷的言论，可他的心早就溃不成军。
倘若姜末凑近了看，便能看见那腐烂的深情。
执念从漆黑的地底破土而出，再也无法控制。
姜末是顾判唯一的执着。
顾判没有给姜末逃走的机会，死死拉扯着姜末纤细的手腕，趁她松懈的时候，打横抱起了她，小心翼翼地把她放进了车中。
他见姜末红了眼眶，执拗地不去看自己，也全然不在意。
外面的风景如过眼云烟，姜末知道自己离家越来越远。
姜末似笑非笑地问着，“你和我一定要这样吗？非要弄得两败俱伤你才觉得开心？”
顾判不动声色地盯着自己握着方向盘的双手，不急不缓地说道，“这样挺好。”
因为不能圆满，所以残缺了也好。
只要你还在我的身边。
顾判将剩下的话语全都咽了下去，两人之间便有无穷无尽地沉默。
“顾判，一年的那个协议，还有效吗？”姜末还在挣扎着，想要给自己争取一点机会。
顾判心口一窒，无声地笑开，“你找到，才生效。”
他本可以将这那张协议撕毁。
可那不就变成了将姜末软禁？
不想这样。
不想自私地把她禁锢在牢笼。
顾判还是存留着一点奢望的。
在协议到期之前……
姜末还可以再一次爱上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