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疼也没有心里疼。
她知道顾判是误会了的。
也知道怎么解释顾判都不会相信的。
所以只能低下头乖乖地说着软话。
“顾判，我不想离婚，你别赶我走，行吗？我……很乖的。”
她执拗地仰着脸看着顾判，却没有看到半分柔情。
顾判说，“签字。”
姜末咬着下唇，狠狠地摇头，声音里已然带上了哭腔，“我不想。”
顾判，我不想签字。
我好不容易，才能和你在一起的。
你看看我，看看我的眼睛，里面住的全都是你啊。
你是岁月酿成的酒，你是我青春的开始也是尽头，你是我最好的爱人，也是最坏的胆小鬼，你是我最深邃的孤独也是我最波澜壮阔的自由。
顾判，我该怎么样，才能让你听见我的声音。
“……按着她，把字签了。”
门外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管家和女佣。
他们脸上的于心不忍姜末都看见了。
他们压着自己的肩膀，生生地让自己在那页纸上签下了她的名字。
可是顾判，怎么别人都能感觉到的“我爱你”，你却一点都无法听见。
是没有传达到你的心里，还是视而不见？
姜末说，“顾判，我爱你啊。”
怎么那一颗石头，怎么也捂不热。
那天啊，顾判什么也没有说。
甚至也没施舍给姜末一个眼神。
他留给姜末的，不过是一个转身离去的背影。
他用言行告诉姜末。
什么是爱。
爱是肆意凌辱，爱是无尽索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