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传信的是温恒桵身边的小厮,一听温宓的话,小厮虽不明白温宓的用意,但还是答道:“祁公子一大早的就去了酒楼...说是要看什么戏,这会儿家中出事,大公子也没顾上来。”
看戏?看什么戏?
难道是柳家陷害温家的戏??
温宓捏紧了手绢,当下立马做了决断:“你们同我去找祁公子,剩下的我自有决断。”
言罢,温宓就要带人走,但是两个侍女阿柯和阿易以及小厮却都没动。
温宓皱眉,回头看了他们一眼:“这是何意?难道我现在还唤不动你们了吗?”
阿柯和阿易二人对视了一眼,鼓起勇气说出了自己的想法:“姑娘,如今柳家如此做,很明显就是没把柳温两家的交情放在心上。柳夫人是女眷也就算了,可是柳大人在朝中和姥爷共事这么多年,此举很明显就是故意的...您万万不能中计啊!”
她们说的道理温宓何尝不明白,但是当下找祁容琛...或许还有一线生机。
温宓猜得祁容琛的身份,却不敢告诉她们,只能攥紧手绢:“既然是因我而起,那我就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。父亲入狱,你们觉得我这个做女儿的能够安然看着,什么都不做吗?”
阿柯和阿易都知道自家姑娘和老爷的感情好,看着温宓痛苦的面容,当下只好妥协,还给温宓也想了办法:“姑娘既然要去,那您就要换一身衣裳去,您、您就穿奴婢的衣裳吧,免得被人发现了。”
阿柯和阿易页说的在理,温宓立马换了一身侍女的衣裳后,着急的就要往外赶。
小厮也没了主意,温宓毕竟是自家姑娘,他只好驾着马车带着温宓回城内去。
一路上温宓倒是想了很多,设想了很多种办法求祁容琛帮忙。
然而到了城内后,温宓的一切设想全部作罢——
因为城内正在拉着温植游行,他被关在笼子里面,可见的皮肤全部都是伤痕,整个人都颓废了许多。
温植还未定罪,这是不可用刑的。更何况温宓知晓自己的父亲温植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人,如此对待她,无非就是将温植的自尊心踩在了脚底下。
温宓心中的怒火在燃烧,她带着人混入人群中的时候,还能听到老百姓们的议论声。
“温老爷那可是好人呢,这是得罪谁,竟然到了公众游行的地步?”
“诶,你还不知道吧?听说是柳家举报的温老爷贪污军饷!”
“柳家干的?!可是柳家和温家不是世家吗?”
“嘘!你还敢说啊,不要命了!前一阵子温家不是报官抓了柳四郎吗,这指不定就是柳家蓄意报复呢......”
百姓们的议论声逐渐低了下去,剩下的话温宓没听清,但是电光火石之间,她却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