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容琛是太孙,是大殷的储君,却偏偏轮到了这种地步。
甚至还要不去参加年宴,以此来暂避锋芒......
如今要来查江南买官一事了,这种事情做的好了,能够得到圣上的青睐,可是却又要招了其他几个亲王的眼。
若是做的不好,那些朝堂上的群臣指不定有什么难听的话呢。
这种前后都难做的差事,圣上就想起了自己还有这么一个皇孙,旁的好事怎么没想到东宫?
温宓心中为祁容琛打包不平,她低眸看着面前的餐食,完全没有一点想要享用的意思。
她的状态也引起了祁容琛的注意,正在喝茶的祁容琛看了她一眼,没明白过来她这是怎么回事:“怎么了?可是哪儿不舒服了?”
温宓闻言摇摇头,情绪有些低落:“就是觉得殿下做了那么多,圣上却没有任何的表示,心中有些不舒坦。”
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的真实想法给表达了出来,温宓又连忙看了一眼祁容琛,想要给自己圆话时,那头的祁容琛反而笑了。
祁容琛:“我说过,要让你叫我阿琛,怎么这会儿就把我的话给忘记了,阿宓?”
一个“阿琛”,一个“阿宓”,温宓合理怀疑祁容琛这是故意这么说的。
她刹那间就忘记了自己是在给祁容琛打抱不平,一张脸通红,好在脸上带着面纱,要不然肯定会被祁容琛瞧见。
她瓮声叫了他一声:“阿、阿琛。”
这个名字像是无比的烫嘴似的,温宓唤了一声后就不再叫了,引得祁容琛低声笑着。
这一刻无比的美好,温宓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祁容琛,眼中将他的笑意尽收眼底。
她觉得这样其实也挺好的,没了皇都的争权夺利,不必忧心会遇到什么样的阴谋。
只不过这终究是她的期盼罢了,就在祁容琛对外宣称自己要买下酒楼以后,就如同她自己料想的那样,酒楼里面招待过他的小二就过来了。
“我们东家听说了公子要盘下这家酒楼的事情,就想问问公子您出价多少。”
小二大概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,摸了摸头:“小的就是个传话的,公子您说什么,小的回头就告诉东家。”
祁容琛打开折扇煽了煽,为了营造出自己是个不学无术,空有皮囊的纨绔草包模样,祁容琛甚至还请了杭州所有的戏班子过来给自己唱戏。
这会儿祁容琛就在听戏,听到小二的话,祁容琛装作认真的模样看了温宓:“夫人觉得该出多少?我不懂这些,夫人说个价。”
温宓今日特地穿了身昂贵的新衫,和昨日的布衣看起来有很大的不同。
今日的她仍旧戴着面纱,听到祁容琛问话,温宓也在尽力的配合。
“夫君决定就是了,回事我爹那边可是让你来做官的...你买酒楼做什么?到时候我爹肯定觉得你不如我那个姐夫。”
温宓话落,就瞧着那个小二听得很是认真,祁容琛瞥了眼小二,装作纨绔的样子:“你懂什么,这叫筹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