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容琛料想的一点都没错,王家和秦王的动作也很快,趁着南方的事情还未定下来,王家已经让门下的人上奏,联合南方的几个官员一起状告祁容琛收敛国难财。
消息还没传回皇都,但是祁容琛的人本身就在私底下看着王家和秦王的动静,所以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他们的动作。
祁容琛一页一页的翻看着王家和秦王准备用来陷害自己的罪名,忍不住冷笑起来:“还真是看得起孤,连这样的事情都敢栽赃嫁祸给孤。”
温宓也知道这些天以来王家和秦王的动作不断,她拿了两位一份案纸看了一眼,见着上头秦王联系的人,忍不住同祁容琛道:“秦王殿下可是要拿当年还太子殿下那一招来害您,殿下可要提早防备才好。”
这上头的字祁容琛看的很清楚,不过听到温宓的担忧,他反而笑了起来:“不入虎穴,焉得虎子。就让他们去做就是了,当初害了我父王和西北的英魂,这一回还妄图以同样的手段栽赃嫁祸,那孤便陪着他们演上这出好戏。”
秦王和王家或许根本就不知道,自己的计划完全都在祁容琛的掌握之中。
原本以为秦王会等着南方的事情缓和几天以后才会上奏,却没想到秦王那么着急的想要拉他下位,在南方的事情还未结束的时候,秦王就让王家的门生联合上奏,言及祁容琛收敛了应当拨去南方的银子,要求圣上重处。
此事一出,整个朝堂一片哗然。
祁容琛手底下的人是肯定不相信的,他们想要例举证据帮他证实,但是却被祁容琛拒绝了。
不仅如此,祁容琛甚至要求自己的人帮着秦王一起说话,营造出满朝文武都帮着秦王的错觉来。
不过秦王既然这么做了,就说明他早早的就有了应对之策。
虽然讶异于满堂群臣都会帮着自己讨伐祁容琛,但是这事儿总归是对自己有利,秦王根本没多想。
但圣上还不至于偏听偏信,事情过后一两日,就召见了祁容琛入宫询问事情的始末。
温宓跟着他一起入宫,穿过未央宫的建筑群到达了宣室殿,在入殿的时候,两个人对视了一眼,随后祁容琛对她郑重的点点头。
温宓便是知道了祁容琛这是要准备演习了。
“容琛拜见圣上,吾皇万岁!”
祁容琛进去后就规规矩矩的朝着圣上行礼,在圣上叫了起之后,他又侧身对着秦王施礼。
不过秦王大概是觉得自己拿到了祁容琛的“罪证”,侧身站在一旁,用苦口婆心的口吻“劝”着祁容琛:“我说容琛呢,你要是真的缺银子了,给皇叔说一声便是,咱们都是一家人,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?以至于你要去把人家老百姓的银子给扣了!!”
自己造的事情企图诬陷祁容琛,回头了又装作正义的模样训斥他,秦王的这场戏比宫里面的戏班子还要唱得好。
祁容琛心头冷笑,但是面上却没有露出一点破绽,甚至带着满脸无辜,先是迷茫的看了一眼秦王,随后又看向圣上:“还请圣上明鉴,容琛不明白秦皇叔这话是什么意思,什么收敛银子,容琛听不明白,望圣上示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