卓衍没有擦脸，微微侧首望着故寻。
故寻倚在门边，轻叹了声，嗓音竟有些疲惫：“......她还好吗？”
卓衍眨了下眸，没有立刻回答，而是又转过了身，对上了境中自己的目光。
他张了张口，声音沙哑：“......很好。”
说着，他低了头，像是在说给自己听：“她现在很好。”
故寻默默地看了一阵，这才笑开，终于有了平时的影子：“那就好。”
卓衍没再回答。
两人一个站在门外，一个站在洗手台边，谁都没有动，谁也没有出声。
空气静默了良久，故寻敛了神情，道：“对不起。”
卓衍呼吸顿了几分，却依旧没有开口。
故寻重复道：“对不起。替余橙，替阿浅......还有你。”
卓衍伸手捂住了脸，呼吸乱在掌间：“...你不用跟我说这些。”
他直起了身，最后望了眼镜中的自己，走到故寻面前，冷冷道：“你再不接手你爸的公司，余橙迟早倒闭。”
故寻一愣。
等他要苦笑出声时，却发现卓衍已经先走了好几步了。
余橙虽然是娱乐圈的龙头，但说穿了也只不过是家族企业，公司再大，股东再多又能如何，这间公司迟早是故寻的。
这也是为什么，故弥没有拿得上台的实力，却强行排在一线大腕之末，资源很好，却不常出现在大众的眼中。
毕竟尽管他后台再硬，得不到他人的首肯，也照样不能大火。
相比之下，故寻和他这个便宜弟弟简直是天差地别，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距离，故寻接手余橙，只不过是时间问题。
故寻在余橙的话语权很足，虽然没了解事情的发展经过，但是以他对故弥的了解，这件事情最后以故弥停掉半年的通告和扣去卓衍的奖金结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