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奴道，“被关在天牢里，整日颓废，再加上双手废了，整个人就跟废人没什么区别了。”
太后叹了口气，“终是难逃一个情字，找个时间，将他放了吧，哀家不想杀人了，就当是为公主留下她喜欢的人吧。”
“只是太后，您不害怕他因爱生恨吗？万一他恨皇家，那凭他的聪明才智，他日有可能——”
“月奴，你想太多了，一个双手被废之人，能做什么？”
“这倒也是，那奴婢就去将孙大人放了，让他回家乡好好养伤吧。”
“嗯，对了，有空多监视末央宫那边的举动。”
“太后的意思是？”
“一个人喝了鹤顶红都能活着的人，定是不简单的，哀家有些担心，但哀家也知道，她死不得，因为她若死了，皇上怕是要伤心。”
“奴婢知道太后的意思了。”
是夜。
月奴去天牢释放颓废的孙彩武，昔日那个威风凛凛的禁卫军统领此刻如同废人一枚，整日以泪洗面。
月奴感觉这种人很窝囊，在她看来，男人哭，很没志气，而且爱一个女人爱到如此之深，那当初就该勇敢些。
安排好马车，月奴便前往末央宫。
都说想要偷窥秘密，半夜是最适合的。
她将窗纸戳了个小洞，发现萱妃睡得很安静，没有任何异常。
她犹豫了一会，推窗而入，故意在里面摔破了一个东西。
“谁？”刘小萱被惊醒。
“小姐，发生什么事了？”珠儿推门闯入。
“我怕，我怕，有鬼……”刘小萱哭着抱紧珠儿，“有鬼啊。”
珠儿抱紧她，“小姐不怕，没有鬼，没有鬼。”
“有鬼，真的有鬼，她长头发，满脸是血，她说要找人报仇。”
“小姐，您又没有害过人，就算真的有鬼，那鬼也不会找你报仇的。”
……
月奴在暗中观察了一会，没有看出任何破绽，她便运气，飞上围墙。
也许，要多监视几晚才有用，萱妃是个厉害的角色。
“小姐，走远了。”等月奴走远，珠儿才小声说道。
刘小萱松了口气。
“我刚刚是被吓着了，但想想可能是有人监视，幸好你也机灵。”
珠儿笑着替她擦额头，压低声音，“那是，要不然怎么能替小姐收集到这么多情报？”
“贫嘴。今夜之事已经给我们敲响警钟，珠儿，你得想办法看看是谁，好让我有个应付之策。”
珠儿点头，“小姐放心，凭我这么机灵，即便没有功夫，这点小事还是难不倒我的。”
“我就喜欢你办事的效率，对了，也顺便打听一下孙大人的下落，如果可以，打点一下，另外也注意打听一下雍王和代王，有时候多知道一些会比较好。”
“珠儿明白。”
这一夜，刘小萱睡得极不踏实，她有股预感，未来之路会越来越难走。
两日后。
“小姐，查到了，是月奴。”
刘小萱手一颤，“月奴？”
“是的，她是太后安排到皇后身边的细作，当初被废掉双手一事是假的，她武功高强，应该属于影卫级别的。”
刘小萱将修剪到一半的月季摆到一边，冷笑，“太后真是用心良苦，皇后死得也算惨。”
“嗯，小姐，现在我们该如何对付？”
“既然知道对方的身份，好好演一出戏便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