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叶飞奔去离这里最近的马厩,随手将钱袋扔下,就利落翻身上马,策鞭出城。
“让开让开!麻烦让开一下!”
马蹄上抬落下间扬起阵阵尘埃,昭叶快马加鞭头也不回,时不时冲走在路中央的行人急切低喝。她额角流了汗,鬓发随风乱飞时遮挡住了视野,有那么几瞬间气得想要将整头黑发都给扯断。
她心里想到一个可能,而那个可怕的猜测能让她整个人都如坠冰窖。
马蹄哒哒狂奔,一路奔腾而去,不顾官兵阻拦便出了城门,她也管不得那么多,只能在心里不断地安慰自己。
不会的,一定不是她连累的,她对绣冬都没什么好态度,所以绣冬一定不会出事的。
绣冬,千万不要有事啊!
不知出城后还行进了多少里,将一行官兵甩得老远。昭叶阖了阖眼,稍稍冷静了一下,继续策马前进,打量着周围的环境。
等到正午时,阳光从头顶直直落下来,将她和马匹的影子都藏了起来,虽有日头,可不知为何让人感觉很压抑。
四周都是干燥的黄泥土坡和不知名的野草野花,而翻过一个斜坡之后,却看见了一行披着虎皮穿着短褐的粗汉,装束极似山匪。
“大哥,这贱女人长得也就还行吧,可那程卉贤不是说美得能当压寨夫人么?!耍咱们呢?!现在倒好,这送来的贱女人非但不愿还自尽了!”
因为修炼的关系,昭叶耳力过人,恰好听到了这句话,同时也一眼看到了倒在黄泥地上衣衫凌乱双眼紧闭的绣冬。
绣冬白皙的脖颈上,有一道深长的血痕,鲜血仍从里面溢流而出,正汇成一滩小血洼。而她的胸膛似乎已经没有任何起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