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染琦使劲咬了咬唇瓣，不甘心的拿起桌上的一杯酒一饮而尽。
“听闻最近母后休息的不踏实，儿臣想了想，大概没有什么比这个熏粱草做成的枕头更合适了。”
楚斐昀身侧的江白变戏法似的变出一个乳白色的玲珑枕头，恭恭敬敬让太监呈上去。
李氏有些惊讶，喜悦之色溢于言表，眼角有泪水渗出：“快拿上来，给哀家看看。”
众人面色各异。
按理说，这楚斐昀不是李氏的孩子，也没有皇室血统，从小还是在外面长大，跟李氏也应该没见过几次，为何这李氏竟如此偏爱他？
皇上尴尬的轻咳了几声，看了眼皇后孙氏吃了屎的表情，暗暗叹气，眉眼若有若无的有着些惆怅。
慕楠眼神闪过一丝狠毒，却稍纵即逝。左相噙着抹风轻云淡的笑容，苍老的眼眸慢慢扫过众人的惊讶的表情。
“这软枕做的深得哀家的心，”李氏笑起来的模样一下子年轻了几岁，她越看楚斐昀越觉得这孩子越来越像当年的楚振顷，心下不禁又有了几分难过，她吸了吸鼻子，道，“你怎么知道哀家今日休息不好的？”
“母后最近神色憔悴了许多，虽然儿臣不是时常入宫，但还是看得出来的。”楚斐昀似乎并没有因为李氏的感动而惊讶，只是淡淡敛眸，声音平淡无奇，“母后喜欢就好，不枉儿臣费了些心思。”
顾阮安也跟着瞧了眼那软枕，一眼便知晓那枕头做工细腻，这楚斐昀面儿上看上去风轻云淡什么都不往心里去，实则对这个太后李氏，终归是上了心的。
“祖母，皇叔的贺礼太得您心了，”慕楠笑着站了起来，“孙儿都不想自讨没趣拿出来我的贺礼让人看笑话了。”
“瞧太子说的。”孙氏连忙应和，“你是太后的孙儿，太后怎会不喜欢，是吧？母后？”
“皇后说的没错，哀家不会偏心的。”李氏神色闪过一丝异样，下一秒却恢复常色，“不知太子又要给哀家什么惊喜。”
慕楠展颜而笑：“孙儿知晓祖母和母后一直担忧成家问题，所以今日是带了一个姑娘来，希望祖母能成全我们二人的婚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