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云戎心尖一颤,如同走过寒冬腊月扑面而来的春风拂面,活生生的感受到万物复苏的暖意,她定定的看着唐怿洲,一瞬间仿佛前面所有的仇恨都软化了。
成了指尖上缠绕的绵绵春雨。
无声的落在心头上,开出柔软的嫩芽来。
楚桉是不甘的,她挣脱开保镖的束缚,恶狠狠朝她所在的位置吐口水,“做梦!我是不可能向你道歉的。”
“你不道歉的话,我就按司法程序走,往年这样的泄密者最起码吃三年牢饭,这两条路你自己选。”唐怿洲接着她的话说。
此刻楚桉听到他的话后才唤回点柔情,她哭着开口,“怿洲,怿洲…你怎么,也这样对我啊,我到底做错了什么。”
“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不要我。”她神情低落,豆大的泪水滚烫的落在颈窝里,眼底流露出痛苦失落的眸光,仿佛又成了那个最无辜的人。
办公室里**着她咿呀的哭声,每一声沙哑气虚,哭的肝肠寸断。
直到她自己停下,唐怿安声音柔起来,哄着她,“你就向他们陪个罪吧,这件事已经没有再拖的余地了。”
楚桉吸着鼻子,眼角红彤彤的看向乔云戎,依旧闪着狠毒的光,嘴上却软下来,“对不起,我那天不该打你的。”
乔云戎没说话。
见这件事有了结果,唐怿安让人推着她离开办公室,毫不留恋的离开这鬼哭狼嚎的地方。
楚桉关在之前关押宋弗的杂物室里,她缩在角落里,抱着膝盖不停的流着泪。
乔云戎跟刘玉换了班,进到屋之后反锁住门,靠着门冷淡的瞥向她,眼角眉梢里是说不出的漠然。
楚桉看见她以后擦干眼泪,站起来依旧是倚着墙,神色戒备的盯着她,如同和其他争食的狼犬般全面防备。
“说实话,我过来是想还那一天的两个巴掌。”乔云戎话冷冰冰的,仰着头不紧不慢的看向她防备的姿态,忽然就乐了,“但我看到你现在这幅样子,我觉得比那两个巴掌值。”
楚桉不吭声,抿着唇看着她。
“你想的没错,的确是我故意下套引你上钩的,这点我承认。”她缓缓吐出这件事的真相。
楚桉依旧盯着她,戒备的姿势松散,垂着眼慢慢开口,“我刚刚都想明白了。”
“我这一生过的贫困潦倒,半生碌碌无为,最在意的只有我的母亲而已,我从小到大没有一天是快乐过的,连童年也是在我弟弟的阴影下长大的,你说,我是不是很惨啊。”
想是到了这种阶段,她也没精力再去计较这件事的缘由,低着头像是回到了不堪入目的童年里,身体微微开始颤抖。
弟弟在她的注视下渐渐停止呼吸,她手里死死篡着药瓶子,掌心沁着细密的汗湿漉漉的贴着药瓶,过度紧绷的精神伴随着快要跳出来的心脏。
她眼睁睁的看着弟弟的离去,他朝着她的方向努力的爬,嘴里是痛苦期盼的声音。
“姐姐,救救我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