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话同样是**裸带着血刃的，在他身上依旧是鲜血淋漓，句句带刺的话扎的两个人同样都不好过，一样的痛苦折磨。
唐怿洲更是被她激到了，本来是圈着她的手猛然掐着她的颈，逼迫她抬起头看着自己，猩红的眼角浮了层水雾，几乎是从牙缝中蹦出来话，“那你在我家这十几年都喂狗了是吧。”
乔云戎鼻头酸楚，有一会没说话，而后继续嘴硬着，“这十几年不也跟白过一样。”
“乔-云-戎！”他低声怒吼，没敢用力的手掌一瞬间发力，看着她白嫩的脸蛋慢慢青紫，唇齿再次吐字：“你再说一遍？”
乔云戎人都委屈坏了，气都喘不上来的时候都抿着唇角不说话，大有一种誓不罢休的地步，就这样跟着他意识渐渐模糊起来。
还没有临近那一步，他就松手了。
乔云戎眼角的泪哗的流出来，整个人瘫在墙角处匀着气，眼前缓了会才看见他背着身篡着拳头，身子颤着。
她垂着眼睫，嗓音夹了哭腔，“我说的有错吗，不是你从头到尾都在跟我撇干净关系吗，现在我这样是不是挺合你意的，你不也从来没有信我吗。”
“唐怿洲，走到今天这一步我又怎么愿意。”
唐怿洲手撑在书桌上，眼角泛着泪花，听到她的话后无声的弯了脊梁，根本直不起头来，“你说的没错，如果我早知道今天的结局，我一定拼命拦着爷爷不让你进来，至于信任这个事情，你说对了，从一开始我就没信过你，现在你都知道了。”
“爷爷走了这么多年，我可以明确告诉你，你绝对不可以这么逍遥自在的活着，我有多痛苦，你就有多痛苦，至于许浒，你就不要想了，你必须时时刻刻记着八年前你自己做过的事情。”
“要么你自己跟他说清楚，要么我来。乔云戎，你扣心自问，在唐家这些年爷爷可有亏待过你？你该明白，该明白走到现在这一步都是你咎由自取。”
“还有怿安，你在八年前自己亲口承认的事情就不要在按在她身上了，你自己亲口发的誓还用我帮你提醒吗。”
乔云戎痛苦的阖上眼，每一句都直中要害，每一句话都要她不得翻身，每一句都插在心窝上一刀又一刀。
她心中汹涌而翻滚的海浪无声的卷了她，把她拍在海岸上一次又一次，她试图上岸，想要抓住浮板渡自己一把，但浪花太大了。
她抓不住。
唐怿洲切断了她所有退路，逼着她在浪花里独自扑腾，于是寒冬濒临，冰天雪地再不见一丝天光。
乔云戎说不话来，如此锋利的话语伤着心，不知道谁的更狠一些，也不知道谁的更痛一些。
唐怿洲说完这些话眉头都是紧皱着，他又何尝不是痛苦的，许许多多反复复杂的情绪占据着心头，这样一个人，他恨的甚至想把她融入骨血里看看她的心脏是什么颜色。
同样他也比爱到骨子里，想和她一起沉沦陷落，再不醒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