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怿洲顿了片刻,抬眼看向她。
“我不是有意瞒着你的,只不过当时我真跟你说了这些,你也不一定能听进去,她的确是唐怿安的人,走的时候也是弃军保帅的手法。”乔云戎话说的没有很外露,但也实实在在把所有事情都交代清楚了。
“按照这么说,她当时泄露公司机密又是谁的意思。”他拧着眉,敲着方向盘慢慢问出来。
“应该没有吧。”
“我当时的确没注意到这些,只不过是她推荐过来便留在身边看着。”
乔云戎知道他是无心之过,所以提起这件事也是斟酌着说起来,见他表情没有太多变化才放下心来。
“所幸没造成什么损失,如今她离开也是为上策。”她低声说。
路灯成了绿灯,夜间车也少,唐怿洲踩着油门往前走,拐弯的时候又开口:“我的身边人手一直不怎么干净,大大小小的都有人塞进来,不过没有放在重要的部门上。”
乔云戎看他一眼。
“从爷爷走后,我把唐氏接手过来,周叔走了,你也不在,能帮我又是少之又少,平时有什么活动都是我自己过去,喝到半夜也都是陆晟把我拖回家的。”他说这话时嗓音很低,夹着少许委屈混在一块,眸光也沉沉着看着前方。
这话乍一听到没什么,等乔云戎自己回过味来又觉得很好笑,她扭头也打量着他,唇边有了小小的弧度:“唐怿洲,请问你是在跟我装可怜吗?”
换作他的性子,肯定是不会把往事跟她再一次提起,也不会把自己这一路多难告诉她,唐怿洲不是这样的人。
所以她才这么笃定的说。
被拆穿着的唐怿洲也不恼,笑着回头看她一眼:“知我者莫如云戎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