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低声的哭泣着。
乔云戎最初是没反应过来这个故事,可是听到他窒息又压抑的哭声时,心脏某一处还是被他颤动到了。
他放不下这件事。
他清楚的记着这件事。
乔云戎叹口气,知道他真的上心了,反而过来安慰他:“喝酒了也不能这样啊,其实也没什么的,唐怿洲,我们不也挺过来了吗?”
“不是的。”他痛苦的摇头,嗓音颓废沙哑:“我难过的是,这么多年,我竟丝毫没有察觉出来不对的地方。”
唐怿洲觉得自己像是白活了一场,与杀害爷爷的人狼狈为奸这么多年,他这样难过,这样痛苦,又这样折磨。
“是我们错了。”他低声念着。
他们所有人都欠乔云戎,包括他自己。
乔云戎听了会,眼角也有泪花涌出来,用手背轻轻擦去了,皱着眉没回应他。
“你会怪我吗,云戎,你会不会怪我这么多年对你做的那些事,我要怎么做才能弥补这些啊,我们还能回到最初吗。”
凌晨的风吹着人骨子里都是寒冷彻骨的,唐怿洲缩在角落里,恳求着她,祈求她能原谅自己,能够原谅他们。
乔云戎眨眼,叹气时疲惫沉重,仿佛千万斤东西压在身上,她红着眼说:“你怎么这么会挑时间,偏偏赶在这个时候。”
“成吗。”
“唐怿洲啊,你应该不知道,我曾经每一次向你辩解,都抱着仅有一点的希望你能相信,每一次都是这样,可你每一次都没有相信我。”
唐怿洲指尖发紧,冻僵的手泛着青色,一时间心跳也好像停止不动了。
她说到最后又吸着鼻子,呼着气笑了:“可是我是个心软的人,唐怿洲,你听明白了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