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的随性，甚至还有点散漫，只不过沈墨书一眼就能看出他内在是什么样的东西了，想起他当年做的疯狂又蠢的事情，就没有再说话了。
乔云戎看着他们相互帮助的背影慢慢进了公司大门，才得到了一个喘息的机会，整个人直勾勾的瘫坐下来。
直到这一刻，她才明白当年的事情对他的伤害有多大。
那些她以为可以抚平的伤疤，其实都是他经历着煎熬痛苦一点点捱过来的。
是没办法修复的。
而这些伤害来说，对于他已经相当于执念一般的存在了，他无法忘掉也无法释怀，也对，死去的是自己的爷爷，伤害爷爷的人是自己的姐姐，换谁也不能这么平心静气的来接受。
乔云戎只是觉得很悲哀，明明当初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唐怿洲，也不想最后的却是他独自走向深渊里。
她无比痛恨当年的自己，为什么要拿他来当那个赌注。
手机在掌心嗡嗡振动，她颤抖的划过电话，嗓音轻飘飘的：“喂？”
“车马上就到，你今天没有去见受害者吧，按照规定是我跟你一块出去，但你不需要我好像…”
“我没有见他。”乔云戎缓缓合上眼，眉宇间划过无奈的痛苦：“可我也是受害者啊。”
她说这话时嗓音太轻了，那头的警官听不清楚，又追问了一遍。
乔云戎眉头静静的舒展开，神色最后成为平静的冷漠：“没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