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不知好歹没人待见的女人,好心来看她居然还怀疑他的目的,合该陷于如此境地。生了一整天闷气的东方诺到了夜里才开始打量自己被关的这地儿,军营这种地方,他还是真不曾来过。
帐子里很空,左边摆的是兵器架,最里面的是很矮的草床,也就是日常的行军床,上面只有个麻薄被。东方诺有些嫌弃的蹙眉,他游历在外这么些年,也没住过这种地方,慕容云降那个女人竟然会忍得了。虽说南方入秋没多少时日,可用这被子真的睡得着么?
他没做什么犹豫,转身快步就走了出去。只是刚走到帐外,就被星魄月魂的短刀挡住了。
“得罪了二公子,我们爷吩咐过不许您出这个营帐。”星魄挡在东方诺面前断然道。
“本公子不是要出去,本公子是要问你们,慕容云降是打算虐待本公子么,里面怎么睡人?”
星魄顿时无语了,就算是中军帐也是如此,怎么就成了虐待他东方公子了。长叹了口气,星魄十分奇怪加无奈的看向一脸不满的东方诺,“二公子,不管您信与否,这军营中都是一样的,我们家爷她为战事很忙,真没这些闲工夫做这种无聊的事。”
这还是特意安排的营帐,除了中军帐中是只有他们爷和大人,其他的哪个不是一堆士卒。这囚犯有这个待遇真是没谁了,不好好地待在西南广文王府做他的王府公子,来这里给他们添这份麻烦做什么呀。
东方诺也清楚慕容云降没有这么做的理由,就是在上京长孙府的揽芳园的一年,他都是和在广文王府一样的吃住。
纠结了半天,他还是含糊不清的问了出来,“到了冬日,她怎么办?”听晗轻说,她身重寒毒十数年。
星魄一愣,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问的是什么意思,这是,说他们家爷?
因为星魄明显吃惊的表情,东方诺的脸色又沉了下来,“本公子是好奇,就这么些东西,你们都是怎么打仗的,到了冬日岂不是会先被冻死。”
“都是常年戍边的士卒,怎会如此不济,若是真的到了那时候,朝廷还会运军需过来的。”虽然没搞懂这位东方公子跳来跳去究竟要说些什么,星魄还是照实给他简单解释了一下。
谁问那些士卒了!东方诺真的捉急了,以往在长孙府的时候怎么没发现这个星魄这么呆。他不就是想问下,慕容云降那个女人今后要怎么办,怎么还不明白他的意思呢。
星魄身后的月魂若有所思,这个诺公子,好像是有关心他们家爷的意思,虽然让谁觉得都不可能,可他此时却是这样感觉的。
不过即使如此,也不是件好事,这个诺公子凡事冲动,还有不管不顾的任性,太容易招来麻烦。不管他此番来的本意是什么,只要让广文王发现,就免不了大做文章。
“诺公子,军营里的事不劳费心。若是公子不顾昔日我们家爷善待的情分,执意要刺杀,那月魂只能说,你绝无机会。”
他停顿了下,还是将第二种可能说了出来,“若是相反,那就请公子安分待在这里,莫要给我们家爷添乱。”
东方诺冷哼一声,不忿的甩袖回了军帐。嫌弃的扫了眼那做被子的麻毯,还是先住下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