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”
纪微光看常情表情有些扭曲,把石头直接扔到了地上,恶狠狠地靠近眼前的人逼她和自己对视。
“你怕我了,我明明是在帮你你为什么要怕我。”
他的手已经掐进了肩膀里面,常情感觉自己离胳膊和肩膀分离不远了,她试图找回自己正常的声音别让自己因为抽搐的嘴角发抖。
“我只是想问你为什么不能用手刀打晕他,我有点晕血。”然后常情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,纪微光一脸慌张地接住了昏过去的人。
纪微光沉默了,他先是维持着这个搂住常情的姿势,随后毫不犹豫地伸腿踹了一脚躺在地上的冯宫玦。万恶的根源就是这个人,这种祸害必须一脚踢死。
他把常情放到一棵树边上确定她不会倒下以后才蹲到冯宫玦边上,一直戳他的后脑勺开始思考他说过的那些话。
柳如是这个名字他在上辈子听见过,是冰如霜的道侣,那把长情剑是她以身殉剑才镇压住了煞气。后来那把剑被他抢走了,再后来就是冰如霜召集了半个修真界的人来魔教抢夺这把剑。
这个事早就在很久之前被掩埋,那时候的纪微光刚刚在魔教站定脚跟,由于长情剑的存在才得知了当年往事的许多版本。
太多的众说纷纭让他无暇顾及,可是现在不一样了。冯宫玦是了解那件事的人,他知道那场大战经历了什么,最重要的是他说常情长得和柳如是一模一样。
纪微光为了防止自己失态,喘了好几口气才缓和过来。他不知道常情到底是不是那个已经死去很久的女人,他甚至忍不住开始怀疑常情接近自己的目的是什么。
这样很不妙,他不喜欢被牵着情绪走,但是那个问题似乎一直盘旋在脑中,它无孔不入。
纪微光越想越不舒服,最后干脆直接让冯宫玦忘记了这段今天见过常情的记忆。解决不掉就不去面对,他相信常情总有一天会主动开口的。
站起身打算远离冯宫玦时,突然想到常情晕血,又气呼呼地转身回去。他从灌木丛上折下几根树枝直接盖到对方头上,确认他的头部已经被绿色遮盖的严实才带着常情离开。
纪微光盯着趴在自己肩上的常情很久才做了个决定,必须抹掉常情对这件事的记忆。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非得这样不可,大概还是害怕这件事会把两个人的隔阂加深。
如果常情醒着并知道他的想法,肯定要下跪大喊她真的不是柳如是,接近纪微光也是真的没有目的。
常情感觉这个人如同被一层黑黑的雾包笼着,有一阵阵的噪音在喧嚣咆哮,她试图挣扎,却被死死地摁了回去。一丝光渗透了进来,随后,灯火通明。
纪微光看见自己被常情握的死死的手,抿抿嘴没有睁开,就着这个姿势坐到了常情身边的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