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周倾棠要花费力气去除。
他的话,不无道理。
周行止听得心里冷意愈来愈深。他深深地凝视着油灯上跳跃的灯火。
“金凉国的人,有传来什么消息么?”
柳如燕摇头,“没有。他们掳走了姜晏,却又不做任何动作,实在令人摸不着头脑。”
他突的话锋一转,抬手安抚性的拍了拍周行止的肩头。
“你别担心。姜晏呐,一定会平平安安的。倒是你,多少还是顾着自己的身体。”
“……”
周行止不应。
柳如燕瞧着也无奈叹气。
“金凉国来的时间太凑巧。济阳将将经过水患,物资,兵力,都不足。我往朝廷递去的请军令也迟迟没有回复,我想大概是被周倾棠压下了。我这几日,在往济阳周边的城县递求助书。阿止,再等等吧。会来的。”
“……柳如燕。”
周行止却突然低哑着声音道,“如果,如果姜晏出了任何事情,我想我这一生都原谅不了自己。”
为什么要松开她的手去买红豆糕?
为什么没能够护好她?
为什么为什么。
为什么要如此造化弄人。
从未有哪一刻,觉得如此无力。
“……阿止。相信我,姜晏会好好儿的。”
柳如燕除了安慰,再说不出其他。
他只能祈祷身在金凉国营帐之中的姜晏,能够平安无事。
不然,周行止或许会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