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日里，他吃上了过年的第一顿饭。
他的姑娘为他做的。
“包的还剩一些，下次饿了你再煮。”陈呦说。
小手又在试卷上划了一道。
“你怎么错了那么多？”陈呦看了看整张卷子。
蒋野用勺子给她盛了一个饺子，递到她嘴边，恰巧她抬眼，两个人皆是一愣。
她还脑子发愣，他朝她扬了扬下巴，眼睛示意‘快吃掉’
她看着蒋野半弓着腰，肌肉线条藏在毛衣里若隐若现。
眼底是温柔深情，陈呦手紧张到抓着桌沿，因为身高，陈呦稍稍低下眼睑就看到他滚动的喉结，眉眼看不出感情。
犹豫再三，她还是吃掉了那颗饺子。
她的咀嚼声压不住她心脏的怦怦声。
一切朝着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。
“好吃吗？”
蒋野弯了弯唇，朝她问。
陈呦对食物没什么挑的，“还行。”
沉默和对视过后，他们没开过口，一顿饭就此结束了。
陈呦瞧他站在厨房里洗碗，看着他欣长的后背，墙上流转的时间不过十二点，和他在一起的日子就像时光一样漫长。
空气里浮动的都是光的形状。
哗哗的流水声，外头的雪停了，她撑着下巴，朝着院子里的玫瑰努了努下巴，“你那玫瑰什么时候会开？”
眼睛看着颤颤巍巍的玫瑰枝叶，一株又一株的玫瑰有序的种在一列。
厨房那边蒋野的声音淡淡：“六月吧。”
“玫瑰什么颜色的？”
他想了想：“你会喜欢的颜色。”
她没话讲了，默默听着一切声响。
他关掉水龙头，陶瓷碗相互碰撞的叮咚声响，拖鞋在地板上的细微，以及最后，指尖在桌面上敲响声。
原来，她刚刚打了个盹，差点睡着了。
脸有些烫，埋在毛衣里，像个猫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