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迟迟?”黑夜中,祁辞的眸子很亮。
“怎么了?你叫我笑笑,我叫你迟迟,难道还不行了?礼尚往来,懂不懂?”她一本正经的道。
阮娇娇再次发挥了厚脸皮的资质,献媚的笑了一下,“所以迟迟啊,到底可不可以借我上次的轮椅?”
迟迟迟迟迟迟,她就是要叫个够!
狗男人,让你上一世对我爱答不理,这一世我偏偏要隔阂够你。
其实祁辞小时候还挺喜欢“祁迟”这个名字的,直到祁辞母亲跟别人跑了以后,就再也不许任何人提起。
不辞而别的迟女士,给祁辞带来了巨大的伤害,祁立晖故而便一不做二不休,直接改了名,祭奠这死去的爱情,不忠的婚姻。
这些是阮娇娇后来才知道的,上一世她还自责了挺久,叫他迟迟,不就是把祁辞的伤疤揭下来,然后再撒一层盐么?
所以,明白事情来龙去脉的阮娇娇,当时再也没有拿祁辞的小名开过玩笑。
今晚她不知道怎么就脑抽了,嘴边的“迟迟”脱口而出,还一直接二连三的在祁辞面前重复。
他会不会生气?他会不会伤心?他会不会想起抛弃他的妈妈?
阮娇娇一大堆问题,不敢启齿,早在喊他小名的时候她就后悔了,想狠狠刮自己一个大嘴巴子,才会涨记性。
“你是如何知道我叫迟迟的?”
半响,淹没在黑夜中的身影颤了颤,祁辞认真的看着她。
“呃…那你是怎么知道我叫笑笑的?”
阮娇娇才不会和祁辞坦白她是在上一世知道的呢,随便瞎扯一个理由敷衍道:“是在梦里,你告诉我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