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久冥不动声色,淡淡道:“国师既然愿意把唯一的妹妹嫁给本王,本王又岂会不善待她。你放心,本王一定不会辜负国师的一番心意。”
两人的话听着很正常,可却话中有话,还带着一股火药味。
“好,那臣就放心了。”白若非脸上笑意不减,眼神却是冷了几分。突然眉峰一划,视线落在丹绯儿身上,勾唇笑道:“丹妃,我们又见面了。对了,那日你送我的伞我还收着,等有机会我一定亲自送到冥王府,当面还给你。”
丹绯儿一怔,不防他会在众目睽睽下说出她送伞给他之事,这不是存心想让人误会吗?
果然,在场有不少人听了他的话就开始胡乱非议,指指点点。
这个男人八成就是想报复那日她骂他是神棍之仇,再者也是故意让帝久冥误会她跟他有什么,让帝久冥与她生出嫌隙。
这些男人果然都不是好东西,一个比一个腹黑。
此时她已经明显感觉到帝久冥杀人的目光,男人就是这样,无关乎感情,只因她是他名义上的妃子,所以容不得她给他抹一点黑。哪怕其实他知道是白若非在陷害她,他也会把罪责扣在她头上。
她不管他们之间有什么过结,她不想成为他们争斗中的牺牲品,所以她必须自洗清白。
她暗自咬了咬牙,云淡风轻道:“国师大人客气,我与大人只有一面之缘,萍水相逢,那日给大人送伞也只不过是出于善心,事后我早就忘了。至于那把伞,其实那只是我的丫鬟平时用的伞,值不了几个钱,大人要是没什么用那就丢了吧。”
丹绯儿一番话说的进退有度,让人听了挑不出一丝错处。
白若非眸子眯了眯,随即轻笑道:“丹妃说的是,区区一把伞,根本就不值一提,我也只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。”
丹绯儿并未再多言,也并未再多看男人一眼。帝久冥眼里的神色才缓和了几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