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望神皇应允。”
欧阳融闻言,却是满不在乎的站起来挥了挥手:
“去养着就是,何时想回来,再派人告知便是。”
而后,欧阳融没再理会齐应天,而是笑着对谭君说道:
“将军且随我来,有一事,还得劳烦下将军。”
大将军闻言,红光满面的点了点头:
“陛下,臣万幸!”
而后,大将军便是得意的看了低垂着头颅的齐应天一眼,而后跟上了欧阳融的身影。
没一会,两人连带着几位宦官便是离开了大殿。
等到两人走后,宰相齐应天这才抬起头颅来。
他的眼神阴沉不定的看向两人消失的方向,而后哼了一声,身影直接消失在原地。
看到三人走后,其余的大臣瞬间感觉肩上的压力一轻,而后松了口气。
这些大臣们,都是分为两大派系。
这两大派系,自然是宰相与大将军的派系。
此时,大将军派系的大臣们看着宰相派系的大臣们,眼中都是有着神气的神色。
宰相派系的大臣们则是眼神低沉,望着几人的眼中都是有着不善。
……
此时,欧阳融与将军两人走在皇宫的地上,两人不停地谈笑着。
忽然,欧阳融仿佛是想起什么,回头看了两眼身后跟随的宦官:
“你们先下去吧。”
几个宦官侍从没有犹豫,喏了一声便是退下。
然而欧阳融此时又对着四周挥了挥手。
只见四周瞬间出现了无数黑影,对着欧阳融恭敬的低头后,便是消失不见。
大将军与欧阳融对视了一眼,两人转身,向着皇宫之后的巨大假山方向走去。
不一会,两人便是来到了假山旁。
欧阳融将手中抓握的玉玺高高的抛起。
而大将军则是严肃的挥手,在四周布下了一个密不透风的隔绝阵法,隔绝了所有的探查。
空中的玉玺破开了假山的空间。
假山竟是从中间裂开一个大洞。
欧阳融收回玉玺,与大将军两人的身影一前一后,进入了假山之中。
两人拐了片刻后,来到了一个并排的监狱中。
此时,这道监狱中只关押着一人。
此人穿着破烂不堪的道袍,整个人缩在墙角,一动不动。
大将军走上前,看了眼贴在门口的各种符篆,皱了皱眉头:
“又该换一批符篆了,没想到这魔物的魔力竟是能侵袭符箓,而且侵蚀的这么严重。”
大将军从怀中取出一个金色的绳索。
他打开监狱的门,将这道绳索远远的抛出。
金色的绳索瞬间飞出,牢牢的套在了那个蜷缩身影的身上。
蜷缩身影颤抖一下,而后金色绳索上亮起恐怖的神光。
“啊啊!!!”
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在整座监狱底部。
欧阳融皱了皱眉头,脸上却没有丝毫的表情。
“将军,老规矩,先问一遍,若是不说,就继续搜魂!”
大将军闻言,点了点头,而后大步走向那道身影前,将其身子掰过来,严肃的盯着其。
这道身影转过来后,露出的脸庞竟是当日欧阳鼎身旁的‘老师’。
也就是叶玄抓住的那个魔族!
此时,在金色绳索的神威下,此人身上的黑气滚滚,不停的向着四周挥发。
这个老者挣扎着看向自己的身后,当其看到大将军与欧阳融的面容时,顿时满眼的狠毒神色:
“不会放过你的!”
“我们魔族若是知晓了你们这样对待我们伟大的种族!定会将你们神朝塌裂开来!”
“到时候,我一定要将你们的神魂都提炼出来!日夜折磨!折磨上千年万年!”
大将军皱了皱眉,无奈的说道:
“看来,这老头还是不肯好好回答。”
欧阳融冷冷的说道:
“那便搜魂!”
搜魂可是一般修士不会动用的手段。
因为这种手段极其残忍,强行踢去对方的神识记忆,就如同撕裂旁人的灵台再去窥探一样,会对神魂造成不可挽回的重伤!
大将军闻言,点了点头,而后大手猛地抓住老者的头颅。
知命巅峰的气息瞬间爆发而出,神魂之力袭杀向老者的头颅。
老者睁大了双眼,眼中漆黑的墨色不停的翻动,嘴中发出了凄厉的惨嚎:
“啊啊啊啊啊!!!……”
惨嚎声没一会便是细微,而老者的眼神也是逐渐涣散开来。
大将军闭上了双眼,皱眉不停的搜索着这个男子的记忆。
但过了片刻,睁开双眼,转身看着欧阳融,无奈的摇了摇头。
“神皇,还是没有找到接触我们三眼神族的诅咒的方法。”
欧阳融闻言,闭上双眼,咬紧了牙关。
片刻后,欧阳融呼出一口浊气睁开了眼,表情恢复冷漠,点了点头:
“好,走吧。”
大将军将睁着双眼仿若呆滞的老者往地上一扔,而后面色有着沉思的站起,关上了监狱的门。
两人的身影不一会便是重新出现在假山之外。
“若是没有事情,便早些回去歇息吧。”
欧阳融看了看天色,转身嘱托大将军。
然而大将军此时却是紧紧皱着眉,片刻犹豫后张嘴说道:
“神皇,刚才臣在他的记忆中,好像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。”
欧阳融闻言,顿时转身,紧紧地盯着大将军:
“说!”
大将军点了点头:
“在这老者的记忆中,竟是记载了……关于魔族祭祀的伟大存在的信息!”
“他们共同祭祀的伟大存在,好像便是上古时,被百族打的魂飞魄散的魔族之主!”
欧阳融的瞳孔缩了缩:
“魔主?!”
大将军点了点头,面色忧愁的说道:
“可是魔族上古时已经被百族打碎了躯体,神魂也已经消散才对。”
“难道魔族还有将其复生的手段不成?”
听着大将军的话,欧阳融只感觉头脑发胀。
他揉了揉眉心,努力让自己振作。
等再放下手来,他的神情已经恢复了默然:
“走。”
“去宰相府!”
……
宰相府中,齐应天正端着一个紫檀茶壶,伸长嘴巴嘬了两口,而后悠闲的站在院子中,看着下人们收拾细软。
身旁的妇人看着宰相悠闲的样子,满面愁容的说道:
“老爷。”
“到底是为何,我们忽然要举家搬回襄阳城?”
“可是和皇上闹了什么不愉快?”
宰相齐应天眯着眼,摇了摇头:
“夫人,你就别挂念了。
“朝中如今可是谭君那老狗得势,我等现在就应该先回老家避避风头再出来。”
“若是继续留在京城,难不成坐等得势的他清算不成?”
宰相夫人闻言,叹了口气:
“可老爷,我们要躲到什么时候啊。”
齐应天摇头晃脑的又嘬了口茶壶,舒服的叹了口气,而后说道:
“自然是等他谭君再次落寞下去时。”
“放心,一切自有天数。”
“况且,我们修道之人,就是时间耗的起。”
齐夫人闻言,啐了一口:
“全府上下,也就老爷得道,成了知命境。
“恐怕到时候,整座府上的人都化作了枯骨,也等不来神皇的恩宠,老爷还悠然自乐嘞!”
说罢,齐夫人便不再理会齐应天,掉头回了屋里去生闷气。
齐应天望着齐夫人离去的背影,啧啧两声:
“妇人只见,哼!”
就在这时,门口忽然跑来一个看门的侍从,表情古怪的冲了过来:
“老爷!老爷!”
齐应天闻言,皱着眉头不满的说道:
“何事,这么着急?”
这侍从赶忙跑来,眼珠转了转,趴到齐应天的耳旁说道:
“老爷,门外有两个人求见,自称是老爷的熟识。”
齐应天闻言,嗤的笑了声:
“来福,我不是跟你说过,谁来也不见。”
侍从闻言,点了点头:
“我也是记着老爷的这句话,这才没放他们进来。”
“不过,他们给了我这个,说您看过之后,定然会与他们相见。”
说罢,叫来福的侍从就从自己的怀中取出了一个白色纳戒,递给了谭君。
谭君接过这颗纳戒,只是看了一眼,便是深吸一口气:
“速速请他们二人入内……罢了,还是我亲自去请!”
齐应天说完,便是丢下手中茶壶,身形虚幻,猛地冲向了宰相府的大门。
不一会,齐应天便是看到了一高一矮两道身影站立在宰相府的门前。
这两道身影身着布衣,其貌不扬。
高些的面上多髯,而矮一些的则是面无一须。
齐应天风风火火的闯出了宰相府大门后,又是一眼,便是看出了这两人面上的伪装。
齐应天停下身影,刚想作揖,面前两人中,矮些的人却是摆了摆手。
而后,齐应天的心底便是出现一道传音:
“有急事,不要多寒暄。”
齐应天点了点头,而后领着两人快步走向自己的书房。
一路上的下人们都疑惑的看着自家老爷急匆匆的样子。
在他们的眼中,自己老爷可是从来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,从未见过有如此焦急的神态。
三人来到书房,齐应天大手一挥。
书房的门自动关上了。
而后,层层禁制亮起,将书房牢固的封锁。
高大男子四下看了两眼,忽然抬手,又在四周布下了阵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