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知道,他才不认识什么林万仇、什么于寒松。
完全是这个纸条上就写了这三个名字。
顾望秋。
林万仇。
于寒松。
他猜到是失忆前的自己留下的,还特意塞在衣服最内层,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躲开了游戏的勘察,总之顾望秋摸到的时候已经在对局游戏中了。
他不动声色地将其拿出来,趁着众人心都悬在游戏上时,偷偷拿出来看了几眼。
但如果再放回去动作肯定很大,少不了被人怀疑,熟读于心后他便塞进了口袋。
起初顾望秋也分不清哪个是自己的名字。
但他几番思考后觉得。
自己不可能会把名字写在最后,他这样嚣张高调的性格,行事风格肯定不是这么沉稳低调的。
否则也不至于临近游戏前才匆匆忙忙写了这几个名字,笔墨还没干,有几个字几乎粘在一起,顾望秋也认了很久才认出来。
至于后面两个名字的作用。
以他自己的角度来思考,肯定就是唬人专用。估计自己猜到会用举报这一招,游戏会使手段让他不能成功,所以才特意写下林万仇、于寒松。
至于这个顺序,那肯定是有意义的,不然为什么不并排写?而是竖着写。
唬人肯定是得知道对方的上司叫什么,用名字来拉进自己和那人的关系,把底下的人吓住。
如果压不住,就只能请更厉害的人物来镇住。
戏台已经搭好,就等顾望秋展示这招在刀尖上的舞戏。
这也是独属于他顾望秋的——孤注一掷。
玩不好,大家吃席。
玩得好,大家也吃席。
而现在,顾望秋只需坐等不动,云绍就会自己把大餐端上来献给他。
云绍虽然只是以虚拟投影见人,此刻也看得出面色煞白,哪怕他刻意掩饰心底的不安,慌张的颤音却出卖了他俨然装作无事的模样。
他害怕地吞咽着口水道:“顾先生,我错了。是我眼拙没瞧出您与林大人的关系。”
顾望秋冷不丁地嘲讽几句:“不不不,我就是个普通考生,你这话说得好像我是拿谁压迫你一样,该怎么办事就怎么办,按你的规矩来。”
你确实眼拙,瞧不出他俩根本没有关系。
云绍彻底吓傻了,连忙找补:“不是这样的,顾先生。这次真的是我们失职,怪我没有眼力见!”
“这样吧顾先生,您和您的朋友这次可以直接通关,我们不会收取任何其他的答案,现在就可以通过!”
云绍擦着额头的汗,卑微地看向顾望秋,“还有就是,这个游戏以后再也不会对您和您的朋友开放,并且禁止80%的人类玩家进入本考场,您看怎么样?”
顾望秋轻笑,但并未回答。
众人本来想要欢呼雀跃,但窥见顾望秋脸色依旧平淡,纷纷把喜悦之情掩盖起来,都换上一副就这样的态度。
“不是我说,你这待客之道也太寒酸了吧,回头还是得让顾哥去你们林老板那说教说教。”一号有恃无恐地抱着手,鼻子都快仰上天了,表情那叫一个嚣张跋扈。
云绍呆住:“啊?”
怎么还不行啊?
“光是禁止参与考试有什么用?我们来这儿还死了几个朋友,你们拿什么还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