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现在,想起三年婚姻间的冷暴力和绝望,她的心,还是凉的不能再凉。
如果不是温然算计,傅止深就不会震怒之下强行娶了她。
那时候,她对傅止深再有好感,也不会在温然是他未婚妻的前提下,妄图取代温然嫁给他。
不属于自己的东西,再喜欢,她也不强求。
只是,温然变成植物人,他又偏执地认为是她算计了温然,怒不可遏,逼着叶家把她嫁给他。
她也存了一股较劲的心思,不是她干的,就不是她干的,迟早能查个水落石出。
两天后,她凭着一股火气,痛快地答应嫁他。
没有婚礼,没有喜宴,只有一张九块九的结婚证,还是她独自去民政局领的。
她当时想着,结了婚后,朝夕相处,他迟早都能了解到她是什么样的人,什么样的性子。
却不料,他娶她,只是为了报复,为了温然而狠狠报复她,除了新婚当晚狠狠折磨她,后来,他再也没回过东方苑,她们的新房。
直到她为了小乖祈求他,他提了要她像新婚夜一样伺候他的条件。
满打满算,他们两人,只有两个晚上冰冷到毫无感情的亲热。
一千多个伤痛绵延的日夜,她最大的收获,就是小乖。
偏偏小乖生下来,身体不好,小小年纪承受这么多年病痛的折磨——
叶蔓微飞快地眨眼,眨掉眼睛里的雾潮。
一时间,对温然,对面前的男人,压抑的恨意,再次滚滚翻腾。
看向男人的那双湿漉漉眸子,也带着一丝怒。
傅止深敏锐地感觉到她的神情,突然变了,变得冷而尖锐,伸过去本打算抚摸她唇瓣的手,不动声色撤了回来。
“抱歉,我还没查透,不过……”
红灯变幻为绿灯,他一边娴熟开车,朝博康医院大门驶去。
一边徐徐抬眸,迎着她愠着怒意的目光,冷静分析。
“温然做尿毒症手术的七天前,凑巧郑老爷子又一次暗算我,出了场惨重车祸。
纪恒拼死挡在我前面,我没事,但纪恒在医院足足躺了三个月。
车祸后,我开始暗中搜寻郑家所有针对我的罪恶证据。
恰好查到了我在海城公园意外落水的那次,就安排纪恒再核实一下,救我的,确实是温然,还是另有其人。
后来,温然出了医疗事故,郑老爷子和郑琅又跳出来搅乱,对傅氏集团大力打击。
我分身无暇,就没有让纪恒追查下去。
现在想来,温然自私自利,阴险狠毒,怎么可能淌进湖水冒死救我?
可能是她察觉到我在追查那件事,害怕露馅,又察觉到你对我有想法,索性算计你,转移我注意力,一石二鸟。”
叶蔓微点头。
他分析的合情合理,但她觉得温然算计她肯定还有其他的原因,只是一时间想不出来。
还有,她对他有想法,这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,让她突然好羞耻的感觉。
傅止深在医院门口停好车,熄了火,扭头见她脸色嫣红,殷红中夹着那么一股子愠怒,格外的娇媚动人。
喉结不自觉地动了动,宽大掌心猛地握紧她的柔肩,往怀里一带。
叶蔓微推开车门正要下车,毫无防备,被那股大力带着,一头栽倒在他怀里。
“你十五岁那年,我就在你心里开了花,怎么开的?那朵花开成什么样的形状?是这样的吗,嗯?!”
男人的嗓音喑哑,呼吸清冽灼烫。
而他的大掌,更像是着了火,通了电,摩挲叶蔓微白皙小巧的锁骨,缓缓往下游移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