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子宇的身体也被阵法反震倒飞出去,狠狠撞在石室上,气息紊乱。
“怎么回事?”赵子宇环顾四周,看到黑色石室灵纹显现,流转着不可撼动的强劲之感,再看看自己出血的拳头,“难道…难道我刚才轰在了石室上?”
赵子宇脸色很是吃惊,他只知道他刚才进入了一种空灵状态,领悟力极强,在酝酿良久后,一拳轰在一颗星辰上。
“小子,麻烦来了。”山河的话落下,一道恐怖的气息便出现在修炼室外。
“是福不是祸,是祸躲不过。”赵子宇硬着头皮打开石门径直迈步出去。
一名麻衣老者正瞪着虎目盯着赵子宇,看着赵子宇年轻的脸庞,明显掠过一抹惊讶。
“小子,刚才是怎么回事?”麻衣老者板着脸,死死盯着赵子宇,大有一种你今天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,今天老夫就剁了你的架势。
“那个…是我修炼太投入了,然后…然后就……”赵子宇看着眼中快要喷火的麻衣老者,声音渐渐地弱了下去,就连额头也不自觉出了冷汗。
“修炼投入?投入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?这每一间修炼室都是无价之宝,再说了,你不知道你刚才的动静有多大吗?影响到旁边的人怎么办?”麻衣老者一脸咆哮道。
“咔咔咔……”
老者刚说完,旁边的石门就缓缓打开了,一道惹火的红色倩影便迈着玉足,出了修炼室。
“小…小姐?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?”看着突然出现的南宫玲珑,麻衣老者显然震惊无比,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。
“小姐,是不是刚才的动静打断了你的修炼?你没事吧?”麻衣老者一脸紧张,仿佛见到自己的宝贝要被别人破坏了一样,跟刚才对待赵子宇完全是两副面孔,让赵子宇大跌眼镜。
“我没事!正好修炼完了。”南宫玲珑语气冰冷,仿佛现在在她面前的不是高贵的灵院长老,而是她的仆人一样。
“那就好,那就好!”麻衣老者擦拭去额头并不存在的冷汗。
“小子,本来看在你是初犯,想要从轻发落的,现在老夫改变主意了,我要扣除你剩余的所有积分。”麻衣老者目光狠厉,看向赵子宇的目光极其不善。
“他救过我!”在麻衣老者咬牙切齿时,南宫玲珑清脆的声音再次响起。
“什么?这…这小子救过你?”老者显然被吓了一跳,要知道这位可是族中的宝贝,要是有半点闪失,那他这个灵院长老,肯定是凉透了。
“没错,在天梯之上,要不是他,我估计会殒命。”
“嘶……”
这下麻衣老者看赵子宇的目光都变了,隐隐中还带着感激,他实在想不到要是这位身陨,整个千月皇城会动**成什么样子。
“他叫赵子宇,今年资质检测第一,成功登上天梯之巅。”
闻言,老者的双眸顿时瞪大,刚平复下去的心再一次被提起来。
“咕噜——”
“这……这小子登顶了?拿了第一,那岂不是说…小姐不如他?”
“天啊!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?小姐的体质都被他压一头。”
“既然你救了我们家小姐,那老夫也不追究你这次的事了。”老者突然一改常态,正气凛然起来,刚才出现的一系列戏剧性动作仿佛只是错觉。
“弟子谢过长老,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。”赵子宇拱了拱手道。
“我们走吧!”
在赵子宇愣神间,南宫玲珑带着一阵香风过来,轻启红唇道。
“哦…好!”
两人当即联袂走出星月古洞,留下一脸尴尬的麻衣老者。
走在返回蒲川峰的路上,赵子宇看着面无表情的南宫玲珑,真挚道:“那个…刚才谢过了。”
“不用,比起你的救命之恩,这不算什么。”
“恭喜你啊!顺利突破到耀日境了!”南宫玲珑突然画风一转,对着赵子宇道。
“比起你来差远了。”赵子宇从南宫玲珑身上感受到一一股磅礴恐怖的灵力波动,因为她已经成功突破到耀日境中期了,现在的她,即使是廖封恐怕也不是她的对手。
就连赵子宇都从南宫玲珑身上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胁,滚烫炙热的火属性灵力令人心惊。
两人很快便回到蒲川峰,进入大院里,一个人影也没有,找遍了整个大院,还是一无所获,这使得赵子宇慢慢变得不安起来了。
“他们会去哪儿了呢?”赵子宇神色惊疑不已。
“会不会去接任务去了?”南宫玲珑此时也是秀眉微蹙,
“不会,擎哥说过会等我回来的,要不是有什么特殊情况,他不会食言的。”赵子宇脸色阴沉,眉头紧紧拧在一起。
“你先别担心,要不先等等?”
“不,玲珑,我要去找他们。”赵子宇已经意识到可能出事了,着急地跑出蒲川峰,朝着外面广场掠去。
“不会有事的,赵子宇身影在极速掠去,一个个虚影出现在宽敞大道上。”
而南宫玲珑火红色的身影紧跟其后,衣袂飘飘,宛如神女下凡,引得灵院弟子频频侧目。
“听说了吗?今年的新弟子真是无法无天,竟然跟老弟子干起来了。”
“不会吧?他们哪来的胆子呀?”
“不知死活罢了!不给他们点教训,都不知道这里是灵院,不是他们那小城小镇。”
“这可不,上次听说廖封吃了个大亏,赔了夫人又折兵,现在正联合着别人找他们麻烦呢!”
一旁的弟子冷笑连连,嗤笑这群狂妄自大的新弟子。
“你们在说什么?他们在哪儿?”赵子宇听到周边的细细碎碎的声音,戾气暴涨,宛如要择人而噬的猛兽。
“你小子谁啊!”看着突然出现的赵子宇,几人纷纷不爽,大有大打出的架势。
“说,他们在哪儿?”赵子宇一手抓住一个年轻男子的衣领,瞬间提了起来。
这耀日境一重天的天才骇然地发现,在赵子宇的威压下,他尽然提不起一丝一毫的反抗心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