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对她?却是如此残忍?“木少辛,你的心,当真的如此狠?如此硬?我木少辛这样的真情,也暖不化你的心肠吗?”
二人入了凉亭,二人进了房屋,干了什么,我心如明镜,我想,为了应付我,还真是苦了古离沧,日日面对一个不爱自己的人,该是什么感受?
独自一人回到阁中,坐在他亲手为我搭建的秋千之上,春风微微拂面,吹散了我漆黑的头发,这样的好日子,我怕是没能享受几天了。
“怎么醒了?”他从身后拽住还在微微晃**的秋千,自然也拽住了我,鼻中传出的热流直逼我的颈上,回头注视着他,看着他吻过来,下意识的,我别过头,不是拒绝他,而是拒绝他刚刚抱着绝舞,又来抱我。
我想,他也一定很煎熬,和我在一起吧。他似乎也察觉了什么,顺手轻飘飘的接住了我飘散的发髻,“怎么了?”
垂下长长眼睫,“没,没怎么,突然,有点冷。”然后温柔将我卷入他的怀中,呼吸着他怀中还弥留着刚刚绝舞身上独有的玫瑰芳香,那一刻,突然觉得恶心无比,不是我自高,也不是我清高,是真的,从心里,翻上来的恶心,猛地推开他,在一旁呕吐不止。
我没看清楚木少辛的面部表情,那一刻,他一定觉得很恶心是吧,很脏吧?因为他没有过来,没有立刻过来扶我,还是我身边的丫头,出来相扶,然后伺候我洗漱。
这一切,他都没有跟来,而我,也只有默默独自承受这种失落的痛,因为是自找的,所以只能忍受。
后来独孤客冬来了一趟,为了把了把脉搏,然后神情严肃的将木少辛叫了出去,我推开窗户,看着他们,似乎是发生了争执,独孤客冬从来没有那样对待过木少辛,不知道他们究竟为什么争吵,只是到独孤客冬在与木少辛不合的时候,扬手给了木少辛一巴掌,然后离开了君子府。
木少辛一个人在院子里,天不遂人愿,下起了瓢泼大雨,他浑身湿透了,还站在雨中,并不进屋,我就真的如此让他讨厌?宁愿在门外站着淋雨,也不进屋?
就因为那个计划,他还真是用心良苦,想起之前种种的好,都是为了这日做铺垫,我的心,就隐隐的觉得痛,痛彻无比。
我还是出了门,走在雨中,拉了拉他的胳膊,他显然是很惊讶,“你怎么出来了?大着肚子的人,不可以淋雨的。”然后很紧张的抱着我,回了寝室,吩咐人立刻为我沐浴。
我一笑而过,反正是假的,何必这么认真?真是不明白,他的心,本就是不那么容易让人懂得。
沐浴过后,身上还有着沐浴的芳香,本以为他睡了,谁知他还没睡,见我出来了,赶紧的扶我进了卧室,时而的趴在我的肚子上,说是听听他儿子的声音。
连怀孕都是假的,何来儿子的声音?这戏,做的还真足。
阳春三月,木少辛在桃花盛开的时候,亲手为她摘下桃花,在她笑意盈盈之下,为她戴在右鬓,在所有的人看来,她是幸福的,只是,这一切,都在计划之中吧。
还记得,那夜,她犹豫了再三,才问出口,“天下于我,孰轻孰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