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需要我帮你找吗?”
“这……”天赐尴尬了,他摸了摸头发,不知道如何回答,再扭头去看洞穴外,黑色的雾气堵在洞口,洞穴下,是虎视眈眈的血红巨兽。
“不用怕,它不敢靠近。”
月冕说着,转头去看黑雾中隐匿的巨兽身影。
“六道?”
“你不知道吗,六道是白无命的召唤兽,被封印在无命之刃里。”
见到天赐摇了摇头,月冕无奈道:“白无命只把无命诀和无命之刃交给你,却什么都没告诉你吗?既然你叫我一声师母,剩下的东西,我可以教你。”
“你懂无命诀?”
“无命诀……”月冕的眼中闪过一丝悲伤,嘴角带着一抹嘲弄的笑,继续道,“无命诀,就是我帮白无命创造的。”
“无命之刃也是我和白无命一起,将六道鬼虎封印在锁神石上,精心打磨而成的兵器。”月冕说着,看了看天赐手中的断刀,问,“它是怎么断的?”
“我不知道……这柄刀是我在机缘巧合下,从一间武器店里买到的。”
“买到的。”
“对,是买到的。”
“什么人卖给你的?”月冕脸色忽然变了。
“据那卖剑的女孩所说,是一个老头。”
“能得到无命之刃的人,自然会知道这柄刀的不凡,他竟然会拿出来卖?恐怕是为了引你出现!你被盯住了!”
月冕忽然一怒,继续道:“争夺无命诀,杀死白无命,这笔账,我一定要跟他们清楚地算一算!”
天赐默然不语,他知道自己已经卷入了一场巨大的阴谋中,他不想参与其中,但他身不由己。
“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?”月冕看着天赐,问道。
“我没什么打算,我就是小河镇的普通人,小河镇被一只凶兽所灭,我只想报仇。”
“因为无命诀?”
天赐点了点头,忽然眉头一皱,看着月冕,问道:“师母,你是血煞门人?”
“不算是。我一直生活在十万深山,后来有一个人来到这里,带着一群人,说自己是血煞门的,要在这里隐居。那人跟我关系不错,后来他死了,我仍然和血煞门的人住在一起。”
“那你知不知道,血煞门中有一只凶兽肥遗?”
“肥遗?”月冕愣了一下,问,“肥遗怎么了?”
“就是有人指使肥遗,杀害了小河镇的乡亲们!”
月冕眉头轻皱,半晌,不解道:“有人能指使肥遗?你是不是搞错了?”
“我亲眼所见!就是肥遗用罡风,将小河镇连根拔起!”
月冕沉默,咬了咬下唇,若有所思。
半晌过去,她从地上捡起弥虹果,递给天赐,轻声道:“既然白无命已经死了,我要这两颗果子也没什么用,送给你了。”
她似乎是刻意转移话题,不再去提肥遗的事。
天赐察觉到了,越发觉得古怪,月冕似乎知道肥遗的事,但她为什么闭口不谈呢?
难道这其中,还有什么隐情?
天赐或许不是聪明绝顶之人,但他也不傻,他知道,月冕既然不想说,他也不能强问,就算追问,也肯定没什么结果。
低头看了看那两颗散发着晶莹剔透的果子,鼻中嗅着果实的馥香,天赐摇了摇头,道:“我要这果子又有什么用?”
“吞下这两颗果子,我可以激活你体内的潜力。”月冕忽然一笑,笑容在弥虹果光芒的衬托下,美的妖异。
“体内的潜力?”
“天生怒火体质,你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村民,你和我一样,都被人封印了。”月冕伸出手,按在天赐的额头。
一缕青光顺着月冕的手指,钻入的天赐的眉心。那青光像是一根锋利的针,狠狠刺进天赐的脑海。
“额!”
天赐感到大脑撕裂般的痛,伴随着尖锐的耳鸣,一幅熟悉又陌生的画面在他脑海中浮现。
“弑父之人,让他死!”
“杀了他!”
“无情无义,畜生不如!”
天赐忽然发现自己站在悬崖边,身后,是无数人的咒骂。
悬崖下是一层层的云,看不见底。
各色的法术从天而降,向着天赐而去。天赐背对着他们,没有等待那些法术落在身上,他表情平静,纵身一跃,从高高的悬崖上跳了下去。
坠崖的感觉很清晰,心脏抽紧,头皮发麻,连呼吸都格外困难。一层层云在身边掠过,一条宽阔的大河出现在身下。
“噗通”。
天赐忽然惊醒,再想回忆,却什么都想不起来。
坠崖前的记忆像是被删除,难觅踪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