靠得太近，一股说不清是什么味道的清香萦绕在鼻尖，只觉得很好闻。
霍霆铮不自觉地上下滑动了一下喉结，咽下甜滋滋的甜水，低沉的嗓音中带了点儿磁性：“的确挺上头。”
也不知道是指醒脑的薄荷糖，还是……眼前刻意勾引的妙人。
夏娆低低笑了一声，跨开一小步，走到霍霆铮的座椅后，纤细的双手落向他的太阳穴，又在肌肤即将相触的前一秒撤开。
“想替你揉一揉太阳穴，缓解疲劳，又怕逾矩。”
说实话，在看到那漂亮的手指就要落下的时候，霍霆铮心头还莫名升起一股紧张感，她若是落下，自己是应该抓起她的手扔掉，还是任她恣意妄为？
不管是哪种结果，总归是要和她身体接触的。
想到这里，那股紧张感又成了隐隐的期待。
只是夏秘书这只妩媚又狡猾的小狐狸，居然虚晃一枪，只为她给自己制造遗憾一场。
若她口气带着失落，而不是带着歉意的话，那必然就是遗憾的。
霍霆铮无可奈何地轻叹一声，右手食指落在一侧的太阳穴上，缓缓揉了揉。
“行了，夏秘书，你要是忙完了就先下班吧。”
夏娆坏坏地低下头，凑近霍霆铮的耳边，吐气如兰：“那就……不打扰霍总了。”
等那道俏丽的身影走远，霍霆铮才意识到，他竟对夏秘书宽容至此。
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，太影响工作了。
想到这里，霍霆铮又埋头苦干，嘴里凉幽凉幽的薄荷糖一直没舍得吐掉。
等处理完一堆文件后，外面的天空彻底黑了下来，只是脚下车水马龙，灯光璀璨，渺小的行人匆匆忙忙，马路对面白日冷清的商城，反而在夜里热闹非凡。
这是霍霆铮见惯了的场景。
拿上烟盒后，他转身离开，没再看脚下的风景一眼。
他走出总裁办公室，往专用电梯走去时，却发现秘书部里面依旧亮着灯。
夏娆走的时候忘关灯了？员工手册里，那条公司是我家，节省靠大家，她是没有看见？
不管了，明天扣钱，只扣夏秘书的钱。
霍霆铮将抽出的一支烟再塞回烟盒子里，又从兜里掏出手机，走到秘书部门口，对着明亮的室内拍照。
“咔嚓。”这不是霍霆铮拍照的声音，而是夏娆口中愉快的配音，专程给霍霆铮拍照配的。
为了配合霍霆铮拍照，她还将双手撑在桌面上，上身微微前倾，展示自己傲人的身姿，脸上一如既往地带着好看的笑。
霍霆铮低头，看了看自己照片上明亮的LED灯，再抬头，愉快地欣赏着夏秘书撩人的姿势。
那曾经冷漠的目光，终于松动，多了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。
夏娆绕过办公桌，朝门边走去。
她要看看霍霆铮的成果。
向霍霆铮摊开洁白的掌心，夏娆勾起红唇，心里分外愉悦：“刚刚拍的照片呢？给我看看。”
依照她多年拍照的经验，刚刚那个姿势，无论霍霆铮从哪个角度拍都会很好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