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知意将他手固定在枪上，将自己的手收回，“那你听好。”
她摆弄着他的手，水平探向前面，连同握枪的动作，瞄准的姿势，处处认真严格。
鲜红的靶心，五十米开外。
“能看清吗？”许知意从他侧后方瞄着，用手比划，“正中央。”
顾西洲干脆用另一只空着的手将她一揽，将她抱在身前，许知意抗拒的后退，手肘无意间碰上他时，头顶传来一阵压抑的闷哼。
许知意一慌，下意识回头想查看情况，他却猛地抱住她，“别动。“
他缓了好一会才说，“就这样。”怕她反抗，他稍后退半步，解释着，“方便瞄准。”
许知意个子比他小，站在侧后方也的确不方便观察。
只是此刻，她的注意力已经不在他占不占便宜了，而是靠近他时，一股淡淡的血腥气和浓浓的药味。
许知意没吭声，也没矫情，抬手反握住他拿枪的手。
对比他坚硬的大手，她的手细细软软的，显得更小了。
她的手包不住他的，只是勉强靠挂着。
“专心点。”许知意盯着前方的靶心屏气凝神。
“我能中吗？”开枪前，顾西洲忽然问。
“也许会。”许知意略敷衍。
顾西洲左眼微眯，直对靶心，“如果是一百米的靶子，你觉得我有几成命中率？“
一百米，连许知意都不好打。
她虽然会通过声音辨方位，但也是一定距离内，她不是神枪手，五十米她有把握，一百米，估计只有常年玩枪的沈岳桓可以。
“一半吧。“许知意也猜到顾西洲会打枪，她的回答也并没有走心。